這話一出,紅玉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她咬了下唇瞬間紅了眼眶,泫然欲泣:“奴家自知冒犯了郡主,可奴家並無惡意,郡主何必如此羞辱?”
楚煙冷著臉,看著李胤道:“狗敢對人狂吠,乃是因為主子給了它開口的底氣。她的底氣是什麼?是她與你度過的良宵,還是因為你對我的輕視?”
李胤皺了眉:“我何曾輕視過你?”
楚煙聞言冷笑:“那就是她與你度過的良宵了。”
聽得這話,李胤眉頭皺的更緊,他看著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
紅玉見狀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屈膝朝楚煙行了一禮:“今日之事都是奴家之過,是奴家口不擇言,還望郡主恕罪。正如郡主所言,奴家不過是微不足道之人,郡主切莫因著奴家與主子起了隔閡。”
楚煙聞言笑了。
她轉眸看向紅玉道:“倒是我不懂事了,本以為姐姐只是尋常的奴才,卻忘了,姐姐是被胤哥哥放在心尖尖上的,我到京城來第一日,便聽聞胤哥哥如何嬌寵一個妓子,想來依著胤哥哥對姐姐的看重,喚姐姐一聲嫂嫂,也是遲早之事。”
她越說,李胤的臉色越黑。
就連紅玉也是一臉驚慌模樣,看向李胤急急辯解道:“屬下絕無……”
“姐姐不必擔憂。”
楚煙微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我與胤哥哥不過是逢場作戲,玩鬧罷了。姐姐乃是胤哥哥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怎能與我相比?從前不知姐姐介意,如今知曉了,我自然會與胤哥哥保持距離,好歹我也是平陽郡主,豈能做那棒打鴛鴦……”
李胤伸手拽住她的衣領,首接將人拎到了懷中,攬著她的腰看著她道:“說夠了麼?”
楚煙當即惱了,用力掰他的手:“胤哥哥怎的能當著姐姐的面……”
粉嫩的小嘴,說出的話卻那般刺耳,李胤首接伸手點了她的穴,這才覺得耳朵清淨了些。
無視她怒瞪的目光,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自領二十鞭,再有下次,離開京城!”
紅玉臉色一白,她咬了咬唇,垂眸屈膝:“屬下遵命。”
再抬眸時,恨意己是滿目。
在他懷中撲騰的楚煙,聽得這話頓時安靜了下來,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李胤解開她的啞穴,看著她道:“氣消了沒?”
楚煙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說到底了,紅玉敢同她叫囂,無非就是他給的底氣,今日看似她贏了,可她堂堂郡主淪落到同一個妓子、一個下人爭鬥耍手段,便己經輸的徹底。
李胤看著她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醋了?”
楚煙轉眸朝他微微一笑:“胤哥哥,做人呢當有自知之明。”
李胤聞言也不惱,只是淡淡道:“是麼?”
說完這話,他將她放下,而後抓住她的腰帶,縱身一躍上了屋頂。
風聲在耳邊呼嘯,李胤抓著腰帶在夜間穿梭,他的手微微鬆了鬆,垂眸問道:“現在呢?醋了麼?”
楚煙嚇的一把抱緊了他的腰,連連點頭:“醋了、醋了!我醋極了!”
聽得這話,李胤滿意的道:“早些這般誠實多好。”
楚煙氣的磨牙,卻也只能揚起一個微笑:“我現在誠實了,胤哥哥能把我抱緊點了麼?”
李胤聞言輕笑出聲,用力一帶,緊緊攬住了她的腰:“既然你這般要求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楚煙氣的想罵人!
臭不要臉!
李胤帶著他,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宅子。
宅子裡大部分的燈都滅了,僅餘了一盞主屋的燈,還有主屋外廊下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