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飯都吃不下了。
穆晚晴看著他的臉色,高興地哈哈大笑,“怎麼,還生氣了?你自己想想,我哪個字冤枉你了?”
“這天沒法聊了。”
他越是計較鬱悶,穆晚晴越是笑得開心。
房間門被敲響,跟她一起來的女孩小藝探頭進來說:“晴姐,可以了嗎?準備去吃飯了,下午三點就要去活動場地。”
穆晚晴點點頭算是回應,又連忙知會影片那邊,“好了,你快吃吧,我得去忙了。晚上有空再說。”
掛了電話,文湛看著眼前的工作餐,想到晚上回家得獨守空房,突覺索然無味。
味同嚼蠟地將午飯吃下,他準備小憩一會兒繼續工作,還沒走進休息室,手機又響。
家裡的來電。
擔心跟母親病情有關,他皺著眉煩躁抗拒,遲疑了片刻才接通。
“阿湛,你趕緊回來一趟。”文江河在電話裡嚴厲催促。
文湛不明所以,“爸,怎麼了?是我媽不舒服嗎?”
“你媽從昨晚就不吃飯了,無論怎麼勸她都不聽,說活著沒意思,想早點一死百了。”
提到妻子,文江河也是頭疼不已。
他也搞不懂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的人,怎麼年齡越大反而越固執,越不可理喻。
明明病情發現得早,只要積極配合治療就有很大治癒的希望。
可她不肯住院,不肯配合醫生,非要回家調養,回來了卻連飯都不肯好好吃。
他知道妻子的意思,就是在要挾兒子妥協,答應她的要求。
文湛當然也懂。
所以聽完父親的話,他不為所動,走進休息區在床邊坐下,淡淡地道:“我又不是醫生,我回去能有什麼用?她若實在不吃,送去醫院,讓醫生打營養針就行了。”
不得不說,文湛的脾氣跟蔣麗娟一模一樣,不愧是親母子——都一樣犟,一樣固執。
“她若是肯去醫院,我還用給你打電話?”文江河拔高了聲音,極為不滿。
文湛:“……”
“阿湛,你明知你媽的意思,就不能妥協下?她得的是癌症,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