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結束通話了。
神都不能救人,何況一個組織。
她剛學寫字的時候,爸爸還沒有疏遠她,在沒有媽媽的日子裡,他每天晚上坐在燈下耐心的教女兒寫名字。可是菀字筆畫多結構又複雜,她每次寫完林,再寫一個草字頭,然後就耍賴罷工,還讓爸爸給她改個好寫的名兒。爸爸說,“菀,是草木茂盛的樣子,我們菀菀現在是一顆小樹苗,以後會長成一棵高大茂盛的樹,還有,這個名字是你媽媽取的,如果改了,她若回來就找不到你了。”
多年以後,她幾乎忘記了爸爸的模樣,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有過媽媽的,卻唯獨記住了那一番話。於是她安慰自己,他們都不在身邊也沒關係,至少她還有父親給的姓,和一個寄予了美好願望的名。此時此刻,林菀又想起那段往事,於是握緊拳頭,似乎找回了一點力量,那種與生俱來的草木一般頑強的生命力。
晚上,陳勁派人送來一份元宵,林菀不肯吃,那人便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病房裡,拉著一張苦瓜臉說,陳總說了一定要看著您吃完我才能回去。林菀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指標飄向九點半,團圓節,誰不想團圓呢,她嘆著氣端起碗,十幾顆元宵入腹,除了滑溜溜,什麼味道都沒吃出來。
林菀的小腿屬於輕微骨折,住院半個月後,石膏就拆掉了,可以出院回家養著了,但是陳勁要求再留在這觀察幾天。她沒反對,因為她知道即使反對也是無效的。四五天後,醫生又讓拍了片子,說是骨折處開始形成骨痂,恢復的不錯,林菀壓抑多日的心情稍微舒展。只是,就像電影裡總少不了大反派一樣,現實中難得的好時光裡也總會有一些惡人出來添堵。
今天陳勁不知是抽那股風,竟然在這裡呆了一晚上,眼看時鐘指向十點到了病人休息的時間,他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敲鍵盤,彷彿把這裡當成了他的辦公室。林菀在護士的照料下洗漱完畢在床上躺好,燈還開的大亮,某人頭也不抬,她咬了咬牙,拿了條毛巾蓋在臉上裝睡,然後就在噼裡啪啦的噪音中睡著了。
迷糊中感覺臉上癢癢的,林菀瞬間醒了過來,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極為敏感,即便是睡著了也會保持幾分警惕心。這一醒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一個男人站在她的床邊,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光線,而他的手正停留在自己的臉上,掌心滾燙。她立即認出這人是誰,皺著眉問:“你要幹什麼?”
陳勁不答話,手卻漸漸向下,撫摸著她纖細的脖頸,林菀抬手拉開那隻冒犯自己的魔爪,一臉嫌棄的低吼:“別碰我。”
“就碰了怎麼著?我碰自個兒女人誰敢說個不字?”
“誰是你的?”
“是不是一試便知,據說女人身體是認主人的。”陳勁說著俯身壓過來,見林菀開始亂動,伸手壓住她的右膝,警告道:“小心你的腿,殘廢了我可不負責。”
下一秒腦袋湊過來,林菀躲閃不及,被他親個正著,他的唇舌比掌心還要火熱,帶著強烈的欲/望,她徹底傻了眼,她以為他不會對如此狼狽的自己有興趣,即便有興趣至少會看在她躺在病床的份上收斂些,可她怎麼忘了這是個禽獸啊,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解釋。
林菀從來不知道男人行動起來有這麼迅速,才分分秒秒的功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徹底掌控。在欲/望驅使下的男人像一隻餓極了的野獸,急切而兇猛,難得的是尚存了一絲理智護著她的傷腿,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騰出一隻手把她掙扎的雙手按在頭頂,三兩下就褪下她另一條腿的褲子,然後急躁粗魯的擠進她的身體。
林菀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再次被侵犯,她想大聲呼救,可這裡是他的地盤沒人能拿他怎樣,只能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恥辱。第二次還是那麼疼,不久前的傷痛還沒完全恢復就被再次撕開,真疼啊,為什麼她這麼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