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紅紅燙燙,心猛跳個不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沈辰論年紀比慕容瑤大了十幾歲,看她小臉泛紅,豈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倒也不去點破她,如此佳人,他自然也心有喜歡,只是,倒並不急著表明心意,這感情有時候隔著一層膜,並不去點透,微微妙妙的,反倒有意思得很。
只是他這麼一笑,慕容瑤更生怕被看破心思,小臉更是緋紅。
此時,無言無語,只聞風聲,明月朗朗,花樹香香,少年男女恰如一對璧人,就這麼靜站著,卻別有一番風情。
就在此時,趕過來通知吃飯的下人打破了這沉靜,慕容瑤這才從緊張狀態鬆懈下來,連忙帶著沈辰朝前廳行去。
待來到前廳,沈緒元和陳競正從走廊那邊趕過來,二人笑聲連連,顯然相談甚歡,待坐下來,飯菜依次端上,確無大魚大肉,都是清淡小菜。
陳競給沈緒元倒上一杯酒,再給自己滿上,然後舉起杯道:“恭喜沈兄高升,小酒小菜,希望沈兄不要介意。”
沈緒元含笑道:“陳兄太客氣了,你我二人雖認識不過三年,你從商道,我行官道,道雖不同,但陳兄為人情深意重,我可是相逢恨晚。”
陳競謙虛道:“沈兄客氣了,論年齡,沈兄長我幾歲,又是官家人,陳某不過是一介平民,沈兄肯不嫌棄而與我平輩相交,如此心胸才是陳某所敬重的呢。”
聽罷這話,慕容瑤噗嗤一笑,掩嘴說道:“舅舅,沈叔叔,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戏呀,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捧著,這剛溫好的酒只怕都要冷了。”
二人聽罷,便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舉杯一口飲盡。
席間,二人暢談閒話,慕容瑤不時咯咯笑上幾聲,沈辰亦是滿臉笑容,只是關於軍方鋪路之事,他早叮囑過陳競先不要告訴給舅舅,免得舅舅圖增擔心。
只是舅舅為人疾惡如仇,絕不會為了想保住官位便對他人阿諛奉承,同流合汙,雖說金曹監管轄的事務和戶曹監交集並不多,但只怕盧好友不會放棄繼續拉攏舅舅,而舅舅必定不會給他面子,如此鬧出矛盾也是遲早的事情,就要看這盧好友耐性如何,總歸來說,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算多。
所以,沈辰雖然嘴上在笑,其實心裡卻在不停的思考著這頭等大事。
待吃完飯後,沈緒元因要準備明日的公務,自然不便久待,沈辰已經從陳競那裡詢問到了必要的資訊,便也告辭離去,但他並沒有跟著舅舅回宅子,而是獨自來到街市上閒逛。
坊間鬧市,總是各種訊息的流經之地,路人的閒言碎語、飯後雜談,雖難分真假,更有不少空穴來風之說,但若是對這些情報加以整合,依然能夠得到許多有用的訊息。
這郡城的夜晚比起青川來說要熱鬧許多,一條繁華的夜市大街縱橫連線著一條條熱鬧的小街,無論是名士貴人,還是寒門子弟,都穿梭其中,沈辰慢慢行來,這裡湊上一頭,那裡望上一眼,豎起耳朵收集著各種訊息,直到深夜時這才回了家。
第二日一大清早,沈辰便來到陳家,隨著陳競一道前往馬市。
馬市並不是在郡城中,畢竟交易的不是普通的貨物,而是活生生的馬匹,除了數量巨大外,還需要有空曠的地方來試馬,所以在城中交易甚是不便。
所以早在建郡之處,市曹監便在城外一里地的一片空曠地上選址,施工建成了馬市,商人可以支付一定的租金租下一個鋪面進行馬匹交易,當然,除了所付的租金之外,每成交一匹馬還要支付一定數額的交易稅。
一里地的路程並不算遠,就算步行也要不了多久,沈辰隨著陳競搭著馬車,沒花多少時間便來到了馬市外。
馬市分為試馬的空曠地帶和交易場,交易場就是搭建起來的一個個獨立的大棚,每個大棚前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