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拉近和兇物的距離,而兇物也一改之前的暴躁兇戾,一動不動。
氣氛頓時變得異常詭異起來,誰也不知道沈辰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事情將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或者,這一人一獸都在尋找時機,下一秒便將又是生死交鋒。
待到沈辰終於走到礦魘面前,距離不過丈餘,蟒蛇體型的礦魘挺直的上身和沈辰差不多同樣高度。
爾後,沈辰便慢慢抬起右手,他右手每抬高一寸,礦魘的身體便抖動一下,而待到沈辰將手臂抬到礦魘頭部高度的時候,便停了下來,一人一獸就這樣靜止不動。
“沈少爺該不會是想收服這頭兇物吧?”李動突然說道。
這話令眾人猛地吃了一驚,乍想只下還真有這種可能。
耿復臉色大變,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色,低沉的說道:“怎麼可能,這兇物有毀城之能,更不知道活了多少個年頭,就憑這小子,能夠降服得了它?只怕等會兒那兇物兇相畢露,一口咬上去!”
李劍眉頭一皺,雖然他為耿復的話而不悅,但這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就象赤虎這樣的兇物都難以為人所馴服,更何況還是這頭礦魘呢,沈辰如此想法,簡直就是婦人之仁,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此話如野火燎原般傳開,頓讓場中眾人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沈辰竟然打起這樣異想天開的主意,而此時場中氣氛已然凝重了極點,誰也不知道這頭兇物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間發起進攻,而一旦沈辰被咬傷,天知道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只是眾人又怎麼可能想到,沈辰又豈會不知道這樣做是鋌而走險,卻也是唯一可尋之法,因為就在這短短時間之內,金身果的效力已經完全消失。
但沈辰並沒有因為力量的消失而有任何的怯意,他很清楚,兇物的直覺比起人類來說不知道明銳多少倍,一旦讓它察覺到內心的絲毫猶豫,必定兇相畢露。
所以,他心如磐石,有著絕不動搖的信念,那目光更是炯炯如火焰,銳利如鋒芒,三年來修煉起來的氣勢排山倒海的朝著礦魘壓去,要將這兇物死死的壓制下去。
而在這種壓力之下,礦魘目光中的驚恐更甚,它生怕沈辰會一掌拍下,顫慄不安之極,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它終於低下頭顱,討好似的,小心翼翼的將腦袋主動送到沈辰手下,明顯的表達了臣服之意。
目睹這景象,眾人直是驚愕連連,耿復則是愣得發神,一時間腦袋裡宛如糨糊似的,轉不過彎來。
他全然沒有想到,在沈辰壓倒性的力量下,這頭兇物竟然真的臣服了下來,這也就意味著,日後沈辰便擁有了驅使這兇物的能耐,叫它往東,它不敢往西。
一想到這裡,耿復不由得打了寒顫,彷彿大冬天掉進冰窖裡似的,雙腳發軟,若是再和沈辰對著幹,指不定這小子指使這兇物半夜溜進自己房中,一口唾沫就能夠讓自己魂飛西天。
獸練場底部,沈辰終是暗暗鬆了口氣,伸手輕輕在它腦袋一拍,說道:“變小吧。”
那礦魘似乎聽明白這話的意思,體型迅速縮小,變成了一條小蛇模樣。
沈辰將系在腰間裝雜物的小袋子開啟,礦魘便乖乖的順著他的腿爬上去,鑽進了那小袋子裡,爾後,沈辰便抬起頭來,大聲喊道:“李大人,麻煩放繩子下來!”
李劍此時尚在震驚中,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連忙命人去拿來長繩,投放下去,而見到沈辰慢慢攀爬上來,他不由暗暗驚噓,所謂藝高人膽大,沈辰的舉動並非是鋌而走險,並非是鹵莽行徑,而是他有著這樣超然的實力,滿盤盡在把握之中,只是眾人未曾達到他那樣的高度,所以看起來甚是危險,只是在沈辰自己而言,一切卻早就註定。
想想這幾天,他雖然聽候沈辰命令,但免不了以前輩自居,現在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