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兒,不姓顧。敏姐兒雖不是出自你的肚皮,到底是顧家長房的血脈。”
顧莞華是吳氏所出,吳氏對親生女兒自是疼愛。對庶出的顧莞敏,就沒那麼上心了。
挑撥不成,反而被數落了一通。饒是吳氏臉皮厚,也覺得面上火辣辣的,訕訕應道:“婆婆提醒的是,兒媳記下了。”
吳氏老實消停了,太夫人便也不再多言。
沈氏有再多不是,也是侯府嫡媳,是正經的定北侯夫人,還輪不到吳氏指手畫腳。
吳氏那點心思盤算,太夫人看在眼裡,平日懶得多說罷了。吳氏一蹦,太夫人自是不會客氣。
……
過了片刻,沈氏領著顧謹言沈青嵐來了。
沈青嵐臉上的淚痕已經擦的乾乾淨淨,露出溫婉可人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沈青嵐給太夫人請了安,然後站到了顧莞寧的身側,嬌怯地喊了聲“莞寧表妹”。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沈氏警告地看了顧莞寧一眼。
彷彿顧莞寧是什麼洪水猛獸。
顧莞寧懶得搭理沈氏,更懶得理睬沈青嵐。將頭轉到一邊,和顧莞華低聲說起話來。
沈氏見顧莞寧沒再口出不遜,暗暗鬆了口氣,對著太夫人笑道:“婆婆,嵐姐兒已經在歸蘭院裡安頓下了。兒媳打算為她做幾身新衣,再添置些首飾。”
太夫人淡淡應道:“這些瑣事你看著辦就行了,無需向我回稟。”
有了惡感在先,最疼愛的孫女擺明了不喜歡這個遠道而來的表姐,太夫人對沈青嵐也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不過,在衣食住行上,總不至於剋扣。顧家還不缺這點銀子。
沈氏敏感地察覺到太夫人的態度冷淡,心知肚明是因為顧莞寧的緣故,心中不舒坦,卻不敢表露出來,恭敬地應道:“婆婆寬容大度,不過,兒媳豈能擅作主張。”
頓了頓,又說道:“繡莊和珍寶閣的人下午到府裡來。兒媳想著,不如趁著這一回,給莞寧莞華她們幾個也添置些新衣首飾。”
“她們幾個也都不算小了,以後出府做客,少不得要帶著她們出去見見世面。穿戴上,也該更精心一些才是。”
太夫人嗯了一聲,面色稍稍和緩了一些:“你想的倒是周全。”
沈氏笑道:“兒媳想給莞寧多做些新衣,這點私心,自是不敢瞞著婆婆。”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太夫人總樂見沈氏對顧莞寧好一些,聞言舒展了眉頭,笑著說道:“這麼說來,華姐兒她們倒是沾了寧姐兒的光了。”
吳氏之前吃了掛落,還沒緩過勁來。
方氏笑吟吟地接了話茬:“不管怎麼說,我都得代琪姐兒月姐兒謝謝二嫂。”
沈氏唇角含笑,和顏悅色地應道:“三弟妹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我們妯娌三個都是做母親的,疼女兒的心思都一樣。”
說著,又笑著叮囑顧莞寧:“莞寧,你生的白皙,鮮亮的顏色最襯你。下午挑衣料的時候,仔細挑些好看的。”
儼然一個疼愛女兒的慈母。
……顧莞寧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多謝母親提醒,女兒記下了。”
太夫人又笑道:“也別隻顧著孩子們挑衣料,你們妯娌三個也都挑一些做新衣。珍寶閣的頭面首飾,也一人挑一套。”
但凡是女子,不管年齡大小,沒有不愛衣裙首飾的。
沈氏立刻笑著應了。
吳氏也打起精神,著意奉承了太夫人幾句。
趁著氣氛融洽,沈氏提出了讓沈青嵐一起到女學讀書的事:“……嵐兒以前隨著五哥啟蒙讀書,琴棋書畫也有涉及。如今她住到了我們侯府裡,閒著無事不免荒廢了學業。倒不如和莞寧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