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很快鎮定下來:“這其中一定有些誤會。”
衡陽郡主哭道:“事情明擺著。為何母妃還信她是無辜的?分明就是她從中作梗!”
李側妃平日對顧莞寧頗有些敬畏,此時為了衡陽郡主,也鼓足了全部勇氣:“郡主絕不會無端冤枉太孫妃。求娘娘明察秋毫,還郡主一個公道。”
顧莞寧扯了扯唇角,一言未發。
太子妃深呼吸一口氣,張口道:“行了,你們母女兩個暫且住嘴。且聽一聽莞寧怎麼說。”又看向顧莞寧:“莞寧,我相信,你絕不是這樣的人。”
到了這一刻,太子妃依然選擇相信她,並未因衡陽郡主那番誅心的話動搖。
顧莞寧漠然無波的目光陡然柔和,聲音也溫和了許多:“母妃,此事事關姚表妹閨譽,我不便多言。不過,衡陽傾慕羅大哥一事,我確實知情。”
“當日,太孫殿下將此事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詫。只是,婚姻之事,最重緣分。衡陽說我從中作梗,毀了她的姻緣,純屬子虛烏有。”
“殿下邀羅大哥登門那一日,已經將話說的清楚明白。羅大哥已經知曉郡主心意,去侯府提親,是他的決定,也是羅家的決定。”
李側妃聽了這番話,面色分外難看。
這麼說來,此事根本怪不得顧莞寧。
是那個羅霆不識抬舉,竟舍了身份尊貴的衡陽郡主,要娶姚家的女兒。
衡陽郡主哭聲卻未停:“我不信!羅霆怎麼會不肯娶我!他若是知道我中意他,一定會高高興興地登門來提親。分明是大哥聽信了大嫂的話,將此事瞞了下來。羅霆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去侯府提親……”
顧莞寧的眉宇間也浮出怒意,沉聲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你心存怨懟,一味地指責埋怨。我看在你傷心過度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衡陽郡主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脫口而出道:“你仗著大哥撐腰,根本未將我放在眼底。母妃也不問青紅皂白,一心向著你。等父王回來,我要稟報父王,讓父王為我做主。”
此話一出,別說顧莞寧,就是太子妃也惱了,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你若是這麼想,那我也管不了你了。等你父王回來,你自去稟報,讓你父王定奪。”
說完,轉身便走。
剛走出一步,便又頓下腳步回頭,叫上顧莞寧一起離開。
李側妃想磕頭求饒,卻已遲了。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妃和顧莞寧憤然離去。
“衡陽,你怎麼能當著太子妃的面說這些!”
李側妃急得滿額都是汗珠:“還有太孫妃,更不是個好惹的主。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她。萬一她懷恨在心日後故意刁難你怎麼辦?”
素來溫順的衡陽郡主,此時卻犯起了倔勁:“此事不要你管。總之,我一定求父王為我撐腰做主。”
……
太子妃面色沉沉地回了雪梅院。
遇到這等事,顧莞寧的心情也有些陰鬱煩悶。只是她素有城府,喜怒不形於色,從表面看來,依舊冷靜如常。
太子妃定定神道:“莞寧,現在沒有外人,你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對著太子妃,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顧莞寧話語簡潔,是事情的緣由迅速說了出來。
太子妃越聽越生氣。
“這個衡陽!簡直是昏了頭!”太子妃怒道:“你和阿詡同時保媒,羅家公子中意姚家小姐,登門提親,和你有何關係。她怎麼將此事都怪到你頭上來了。”
太子妃這般向著自己,令顧莞寧心生暖意,心氣稍平:“母妃息怒,不必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
太子妃餘怒未消,輕哼一聲:“往日看衡陽,是個聽話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