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字。
顧莞寧的眼眸也亮了起來,唇角揚起。
韓王世子將手中的奏摺交給小貴子。
小貴子接過奏摺,恭敬地遞給了顧莞寧。顧莞寧也未避諱,展開看了起來。
魏王世子:“……”
韓王世子:“……”
心裡的猜疑就這麼眼睜睜地成了現實!
便是城府深的魏王世子,此時也掩不住心裡的驚愕,霍然看向顧莞寧。更不用說性情衝動的韓王世子了。
“皇兄,後宮不得干政,這是大秦開朝時先祖列下的規矩。”嘴總比腦子快一步的韓王世子脫口而出道:“你怎能讓皇嫂看奏摺?”
魏王世子也忍不住了:“臣弟也以為此事不妥。”
……
顧莞寧神色不變,目光淡淡地掠了過來。
韓王世子魏王世子俱是一臉憤慨,並未退縮。
尤其是韓王世子,一時熱血上湧,竟大聲說道:“皇嫂,你身為中宮皇后,當知宮中規矩。為何明知故犯?你可知此事一旦傳開,會造成何等惡劣影響?”
顧莞寧略一挑眉,反問道:“你們兩個不說出去,有誰會知道?”
韓王世子:“……”
韓王世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略顯陰柔的俊臉因憤怒漲成了豬肝色。
顧莞寧又淡淡說了下去:“皇上一個月未露面,只怕群臣也有了猜疑。今日你們進殿面聖,日後有人問起,你們該知道如何應對才是。”
魏王世子沉默少言,思緒卻更迅疾,幾乎瞬間便反應過來。
怪不得蕭詡主動召他們兩人進福寧殿!
感情是打著讓他們兩人遮掩的主意!
果然,蕭詡接過話茬說道:“朕不能操勞耗神,近日送來的奏摺,便由皇后代為批閱。這也是權宜之計。待朕身體痊癒,自然不會再讓皇后費心操勞。想來兩位堂弟定能諒解朕的無奈和苦心。”
“朝中眾臣,想來也有人生了疑心。煩請兩位堂弟稍作遮掩。”
蕭詡目光清朗,聲音誠懇,病中的聲音頗有些虛弱,讓人難以拒絕。
韓王世子此時也會意過來。
帝后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讓他們無法拒絕。
這是挖好了坑,就等著他們兩人來跳……
韓王世子心裡窩著一團無名火,一肚子話堵在嗓子眼,想說卻說不出口。
還是魏王世子率先張了口:“皇兄病中,需要靜養。奏摺需硃筆御批,皇嫂暫代一段時日,也在情理之中。”
韓王世子清了清嗓子:“堂兄言之有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嫂精明果決,不弱鬚眉。再者,這只是權宜之計,等皇兄龍體安康,便能交還到皇兄手中。”
蕭詡溫和一笑:“兩位堂弟這般善體人意,朕心甚慰。”
顧莞寧的神色也和緩了許多:“如此,便勞煩你們了。”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除了拱手領命,還能說什麼?
……
半個時辰後,魏王世子韓王世子捧著批閱好的奏摺回了內閣處。
這裡是幾位閣老在宮中處理政事之處,離金鑾殿福寧殿都頗近。
王閣老目光一掃,隨口笑問:“不知兩位世子今日可曾面聖?皇上龍體如何?”
崔閣老等人也關切地看了過來。
眾人關切的面孔背後,分明藏著探尋之意。
皇上自昏厥之後,便未再露過面。病情到底如何,全憑太后一張嘴,眾臣心裡豈能不犯嘀咕?
魏王世子神色如常地應道:“今日我們兩個見到皇兄了。皇兄龍體已經頗有氣色,再過一段時日,便能上朝。”
韓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