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後等著賜婚的鳳旨便是了。”
瑜姐兒終於張了口:“閔達是不是又捱打了?”
傅妍:“……”
傅妍哭笑不得,拍了拍瑜姐兒的額頭:“是不是高興傻了?閔家已經肯來提親,怎麼會打閔達?”
說完,又嘆了口氣:“換了我往日脾氣。閔家之前這般折辱你,我絕不會再點頭這門親事。眼下卻不得不忍了悶氣。”
“瑜姐兒,你自小便心高氣傲。遇到這等事,心裡必然覺得委屈。只是,再委屈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
“閔達待你一片真心,為你鬧騰得閔家家宅不寧,不得不讓步。日後你嫁了閔達,他一定會一心對你。”
“如此良婿,絕不能錯過!”
瑜姐兒臉頰微微泛起紅暈,低聲道:“娘,我不想嫁人,我要陪著你。”
“盡說傻話。”傅妍笑著嗔道:“你應下親事,高高興興地出嫁,比什麼都讓我高興。”
“再說了,你便是出嫁了,難得就拋下我不管了不成?”
“那可不成!我只你這麼一個女兒,將來總要指望著你養老。”
傅妍的一席話,終於令瑜姐兒心結盡去,展顏一笑:“好,我都聽孃的。”
番外之好事(三)
宗人府。
天牢終日陰暗。便是白日裡,也得點著油燈。
被關在天牢數年,有再多的驕傲,也被漫長的歲月磨得乾乾淨淨。
“來手談一盤。”韓王世子頂著亂蓬蓬的長髮鬍鬚,沒了半點陰柔女氣,隔著柵欄喊了一聲。
魏王世子嗯了一聲。
兩人被關在相鄰的天牢裡,從未受過刑罰,一日三餐雖簡單也能果腹。天子還特意命人送了些筆墨書本和一副圍棋來。
悶著無事,兩人便時常隔著柵欄下棋。
如今兩人身上已去了鐵鏈,只雙腳雙手之間各有一條細長的鐵鏈,行立坐臥都沒什麼妨礙。
棋盤今日擺在魏王世子這一側,韓王世子要隔著柵欄放棋子,手伸得再長也有不及之處。索性張口,讓魏王世子代為擺放棋子。
不到半個時辰,韓王世子便輸了一盤,面色不愉的哼了一聲:“再來一盤。這次你得讓我三個子。”
別說三個子,便是讓五個七個,他也贏不了。
魏王世子抬頭瞥了好強爭勝的韓王世子一眼,默默收了棋子,重新再來一盤。
左右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萬幸他們還能彼此相伴。若是孤零零地被關在此處,無人說話解悶,根本熬不下去。
天牢外忽地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動作俱是一頓,一起看了過去。
此時未至飯點,是誰來了?
……
來的是一個內侍,年約三旬,眉眼尋常。
待看清來人,韓王世子心裡一陣失望。這個內侍姓陶,每隔一兩個月,傅妍便會打發陶公公送信來。
魏王世子神色激動,霍然起身走到鐵欄邊。雙手雙腳一陣嘩啦啦的鐵鏈響聲:“可是傅氏讓你送了信來?”
在暗無天日的天牢裡,收到妻兒的來信,於他們而言便是天大的喜事了。
陶公公恭敬地應道:“是。”然後,從袖中拿出信,送至魏王世子手中:“世子妃請世子立刻看了信,然後讓奴才帶個口信回去。”
魏王世子眉頭動了一動,立刻拆了信,匆匆看了起來。看至一半,面色頗為難看,眉頭緊皺。
韓王世子看在眼裡,也覺好奇,恨不得將脖子也伸過來看上一看:“喂,出什麼事了?”
兩人“同甘共苦”,如今都是階下囚,彼此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魏王世子淡淡說道:“閔家小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