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地從桃紅色的大門進了按摩院。但是五分鐘之後,他就從後門走了出來,身邊不見姑娘的影子,頭上還多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這次他沒有在什麼三教九流之地逗留,而是一路步履飛快地往前走。來到市中心之後,他在路邊菸酒行裡買了件貴价白酒提在手上,接著就進了一座高檔的寫字樓。
今天邊亭休假,穿的是自己的夾克牛仔褲,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質,都和樓裡往來的高階白領們格格不入。
但他卻沒有顯現出半點侷促,在前臺做好登記後,就熟門熟路地搭上電梯,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中間,上到了三十二層。
邊亭進了電梯之後,泰國仔無法再跟上去,齊連山只得吩咐他好好守在樓下。
三十二層是一家律師事務所,在港城大名鼎鼎,邊亭沒有預約不能進去,只能坐在前臺旁邊的休息區乾等著。
前臺的小姑娘對此見怪不怪,她好心地給邊亭端來了杯水,但沒有幫他通傳一聲的意思。
邊亭道了聲,沒有為難人家,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這樣的待遇,他早就習慣了。
律所前人來人往,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看一眼門外的這個年輕人。在各色目光中,邊亭在椅子上坐了五六個小時。
臨近傍晚下班的時候,一個穿著菸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門裡走了出來,邊亭看見他,“倏”地站起了身。
男人身邊還跟著一位女士,邊亭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等到他把客戶送進電梯之後,他才邁步迎了上去。
“陳律師,您好。”邊亭來到電梯旁,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怎麼又是你。”陳律師臉上的營業性微笑淡了下來,睨了邊亭一眼,儘管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但陳律師還是認出了他是誰。
他的目光向下,落在了他手上的紙袋子上。
邊亭今天是提著禮物上門的,紙袋上印著一隻等比例大小的白酒瓶,黑色的書法字型logo,配上紅白黃相間的配色,出現在這滿是lydia、cynthia、christa的環境中,是說不出的違和。
甚至還有些沒見過世面的可笑。
“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可以嗎?”邊亭顧不上這些,他已經等了一整天,臉上是少有的急切。
陳律師原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到底是不忍心。
“真是怕了你了。”陳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邊亭說:“跟我進來吧。”
邊亭走在陳律師的身後,進了他的辦公室,陳律師示意邊亭在沙發上先坐下,又打電話給秘書,讓她端來兩杯咖啡。
咖啡很快端上了桌,意味著談話可以開始,但未等邊亭開口,陳律師先一步說道:“你媽媽的案子,我真的無能為力。”
陳律師的這個說辭,邊亭已經聽了無數次,但他並不死心,立刻說道:“但她是正當防衛。”
同樣,這句話,他也重複了無數遍。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邊亭放緩了語調,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情緒穩定的成年人:“我現在有錢了,陳律師,我可以付得起律師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