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只是偶爾過來旁聽的。”他瞄了眼腕錶上的時間,對女孩說,“我趕時間,要先走了。”
告別女孩,邊亭來到教學樓底,拉開車門,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士。
邊亭今年二十三歲,五年的時間,他完成了從毛毛蟲到蝴蝶的蛻變,長成了一個俊秀挺拔的青年。他的長相好,衣著打扮得體,甚至算得上貴氣,時常開著一輛黑色轎車出入校園,久而久之,引起了學校不少同學的注意。
但邊亭確實不是港城大學的學生,他高中輟學,學籍檔案已經被吊銷,註定與大學無緣,想要在文化上有所進益,只能偶爾利用工作的空閒來學校旁聽。
邊亭剛坐上車,一條新的資訊又堵了上來,他沒有耽誤時間,一腳油門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四海碼頭,一路東拐西拐,繞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倉庫前。
下車前,邊亭不忘把書包扔到後座,對著後視鏡,撥亂了有點學生氣的髮型,撈起副駕上的西裝外套披上,這才一臉冷峻地下了車。
倉庫大門外,四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正在望風,看見邊亭來了,連忙迎上前來打招呼。
“邊哥。”
“邊哥,您來了。”
邊亭態度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馬上又問:“人呢?”
壯漢立刻說道:“在裡面。”
邊亭問:“情況怎麼樣。”
壯漢說,“已經招認了。”
邊亭徑直往前走,“帶我去看看。”
厚重的鐵門剛開啟,迎面撲來的就是帶著血腥味的潮氣。
此時已是黃昏,倉庫裡亮如正午,頭頂上幾盞大功率的照明燈,不分敵我地炙烤著裡面的每一個人。
大燈下是一臺鐵架,架子上鎖著個人。這個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不成人形,遠遠望去,像是一團模糊的血肉。
一名壯漢跟在邊亭身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邊亭對此習以為常,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邁步來到那個只剩半口氣的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死了?”
聽見邊亭的聲音,男人的手指抽了抽。
“看來還沒有。”邊亭抿嘴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讓他看上去像傳說中的玉面修羅。
此人名叫黃海鳴,是蔣晟的司機之一,幾天前他被發現是警方的線人,當場就被抓住控制了起來。
雖然黃海鳴在當線人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身上掛著幾起入戶搶劫傷人的案子,但在當線人這件事上,他確實是個硬骨頭。蔣天賜為了給岳父分憂,各種方法手段用盡,直到把人折磨地奄奄一息,都沒讓他吐出半個字。
就在蔣天賜的耐心告罄,準備一槍子送他上西天的時候,邊亭自告奮勇,攬下了這門差事。
邊亭將男人拋到一邊,轉身來到他對面的一張空椅子上坐下,一名黑衣人立刻乖覺地走上前,將剛才男人招供的錄音送到邊亭手裡。
錄音裡的故事沒什麼新意,無法就是惡徒受正義感召,浪子回頭,投身打擊犯罪的事業,邊亭認認真真把整段錄音聽完,發現缺少了幾個關鍵資訊。
他放下錄音筆,起身回到架子前,攥起男人血淋淋粘嗒嗒的頭髮,強行將他的臉迎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