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肢卻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給牢牢困住,無法動彈半點。
看出我的驚慌,男子眼神微微一黯,彷彿多了抹哀傷的意味:“而是們怕我;為什麼,人們都如此怕我……?”他嘆息著,忽然秀美的眉毛一蹙,聲音也冷厲起來,“你身上戴了什麼東西?!”他瞪著我,那眼神就好象在看一個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罪人。
“不知道。”雖然我全身動彈不得,可嘴巴還是可以動的,當下就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莫名其妙的‘人’,休想我給他好臉色看!別的我沒有,可一點骨氣還是有的。
他仔細打量著我,最後目光定在我的脖子上:“你戴了‘闢魅符’?!”不悅的聲音。
闢魅符?我戴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脖子上這個護身銀符原來叫‘闢魅符’。眼前這個白衣男人看來也是屬於鬼魅之類的“東西”吧。不過他好象並不像一般鬼魅十分懼怕那符咒,頂多臉上也不過是一幅踩了大便的神色。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正還要說什麼,卻忽然閉上嘴。輕歪著頭,好象在側耳傾聽著什麼。可,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多餘的可疑聲音呢?可他卻彷彿聽得很專心的樣子。
“又來了嗎?”他歪頭輕喃道,那語氣是可無不可無的淡漠;而後又衝我展顏一笑:“很抱歉,我的一個老朋友快要追過來了,我得迴避一下……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會送你更好的符咒,而在這之前你就暫時先戴著這個‘闢魅符’吧。”他邊惋惜地嘆道,邊又回到青紗飛舞的軟榻裡。
天籟般的絲竹之聲又重新奏起,黑衣人們又面無表情的簇擁著軟榻,一如來時般逐漸消失在叢林的最深處。
就在臨走前,那個一身白衣如月的男子從軟榻中衝我回首一笑——:“記著,我們下次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那神色,那語氣,都溫柔得讓我心悸……
……
那群‘人’已消失不見了,可我還在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發怔;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白衣長髮的鬼魅男子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眉眼,那猶如遠山的五官……彷彿在何處見過……
“奇怪啊……?”我不自覺的說了出來。也正因為在苦苦思索著,才一時沒有注意到身邊突如其來的異樣。而等我發覺不對勁,並扭頭察看時,只看到一個向我飛快撲多來的人影——
“啊——!”
不用懷疑,那正是我被人以泰山壓頂之勢給猛然撲倒在地後的慘叫聲。
就在我感到有無數個小星星在我腦袋周圍閃個不停的同時,那個壓在我身上的人也得意洋洋的仰頭狂笑起來:“哈哈哈!老子總算是逮到你這個混蛋啦,看你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上面那人好象被誰給掐住了脖子般失卻了聲音。
片刻的寂靜,而後——
“啊——!怎麼會不是!!怎麼竟然是個女人!!!怎麼可能——”嗎人彷彿是一隻被人給踩了尾巴的貓似地慘叫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你給我住口!!”我這一吼可以說是用盡了平生的全部力氣,不過還真起了作用,那人被我我給震得再也不敢驚天動地的鬼叫了。
呼——!總算是落了個耳根清淨了!
我暗暗吁了口氣,開始打量那個差些將我給壓扁的不速之客;
那是個頭髮花白、一身運動服的少年,不過比我小三、四歲的模樣;五官還酸是俊秀,是那種除了髮色外其他地方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少年。
此刻,他正雙目圓睜,嘴巴呈“O”字型地看著我,顯然一時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起來!”我咬牙切齒的說。
“……什麼?”少年還呆瞪著眼;一副不明所以的疑惑。
我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