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這百花宴的青年才俊,唯有宇文達勉強符合她的要求,況且父王也有把她嫁給宇文達的意思。
慄薈緩步走至宇文達的席位,“宇文將軍,陪本宮走走吧。”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她自認是在屈尊降貴,語氣有著說不出的高傲,讓宇文達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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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裡有棵白玉蘭樹,散發著芬芳的香氣,潔白如玉,可再美的花時節到了也會碾落成泥。
看著落得滿庭玉蘭,湯桑閒來無事,拿著一個籃子在樹下拾花,準備曬乾來做香囊。
“她就是宇文達帶回來的那個舞姬?”
樹下的女子腰若細柳,眸球烏靈閃亮長眉連娟,微睇綿藐,鉛華銷盡見天真,外罩一件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許是許久沒動,玉蘭落在她拖在地上的紗裙,一起身落得漫天玉蘭。
魏王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痴迷,臉上鬆弛的皮肉抖了抖,“怪不得宇文達藏得這樣深,如此天人之姿他豈能獨享。”
“大王,就是她。”魏王身邊的女人回覆道,眼裡全是報復的爽快。
魏王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枯槁的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瀟瀟這麼多年都沒給我傳出什麼有用的訊息,這次倒是給寡人一個驚喜。”
陶瀟遮住眼裡濃郁的恨意,輕輕依偎在魏王的胸前,嬌媚道:“還不是那宇文達確實效忠大王,自然探不出什麼,你看人家知道大王喜愛美人,就急忙來告訴大王了,大王有了美人,可不能忘記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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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寡人自然不會。”
陶瀟悲從心起,哪怕將軍對她如此無情,她還是會下意識為他開脫。
將軍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不在府中時她過得是什麼日子。
她深愛將軍,願意為將軍犧牲,願意忍受魏王令人髮指的褻玩,唯獨不能忍受將軍愛上別人。
將軍只懂行軍打仗,不懂朝堂上的權力傾軋,真以為魏王信賴他。
憑什麼她做了那麼多犧牲,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將軍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舞姬。
她不甘心,她怨恨,不過現在沒關係了,那個舞姬也和她一樣了,一樣被魏王糟蹋。
湯桑繞著玉蘭樹拾花,眼前正好有一朵完整的玉蘭。
這朵可以擺到花瓶裡。
她彎著眸子低腰,突然一雙鞋子出現在她面前,恰恰踩到了那枝完整的玉蘭,她笑容僵在臉上,抬眸。
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眼袋都快掉到嘴角了,彎著腰看著她痴笑,“美人。”
湯桑瞬間痛苦面具,眼睛,我的眼睛。
一下子就懂了那句對於醜人細看是一種折磨。
【系統,他該不會就是魏王吧】
【你怎麼知道?】
能在宇文達不在的時候那麼堂而皇之進來還那麼好色的人只有魏王了。
她後退半步,蹙著眸子,“你是誰?”
“我是來疼愛你的人啊。”魏王說罷就想伸出手來摸她的臉。
“登徒子。”湯桑提著花籃砸開他的手。
“嘶——”魏王吃痛,本來發火,可看著美人被氣得小臉通紅的樣子,怒火是消下去了,慾火卻愈發旺盛。
湯桑提著衣襬,跑到門口,卻發現門早已經被堵住了,她拍著門,“救命啊,有沒有人啊,開門。”
“美人,別敲了,別把你手敲紅了,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開的。”魏王眯著眼睛笑道。
“我是將軍的人,你要動我將軍饒不了你。”美人強裝鎮定,想恐嚇他。
魏王哈哈大笑,“宇文達的女人我玩過不少,不差你這一個。”
美人臉色蒼白,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