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已是無可避免。
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卻未免太大了一點。
許海風的神情迅速恢復正常,剛才那短短的失態彷彿僅是一絲錯覺。
“每逢北疆戰事,我們快劍門都會組織門中子弟,前往支援。與匈奴武林早已結下血海深仇,有我無他。如今,京師淪陷,眼看北方不保,老朽也唯有……”
說到這裡,呂陽名竟然有著些許哽咽,一時說不下去,他身後的眾弟子亦是滿面哀傷,有的雙手握拳,若非礙於長輩在場,只怕早就吼著回頭找匈奴人拼命去了。
許海風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冷笑訓斥的衝動,面前的這個老人雖然滿面哀悼,但其心中卻是毫無半分傷感。他的這番話與其說是感慨世道,不如說是要博取自己的同情心。
不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他身後的那些漢子卻並非做作,而是真心實意的憤怒和不甘,他們才是真正的熱血男兒。
許海風的目光移到呂陽名的身上,帶著些深邃,嘴角溢位一絲笑意。
呂陽名被他看得心中發毛,扯動了一下僵硬的麵皮,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不知前輩打算到哪裡去?”許海風似有意,似無意地詢問道。
呂陽名略一遲疑,還是如實答道:“南方。”
“南方雖然太平,卻是偏安一偶,呂門主若是有心,不如隨許某前往臥龍城一行如何?”許海風朗聲說道。
呂陽名雙目一亮,張亦非雖然是他的徒弟,但對於他來說,一個已經死了的徒弟又如何能與自己的前途富貴相比。若是能夠攀上黑旗軍統領許大將軍,將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只是,他隨即想到,愷撒人的大軍亦是在西線虎視眈眈,臥龍城亦是險地。
看到他猶豫不決,許海風暗哼了一聲,高聲說道:“富貴險中求,呂門主就真的沒有勇氣了麼?”
他的聲音極高,非但呂陽名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幾個弟子亦是聽得明明白白,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呂陽名長吸一口氣,正要說話,突聽耳中傳來許海風蟲喃般的聲音:“你若是肯來,黑旗軍的武術總教頭就是你的。”
呂陽名神情一動,他鋼牙緊咬,豁然轉身,對著眾弟子們高聲喝道:“匈奴勢大,我們舉家遷移,那是迫不得已。只是苟且偷生,又豈是男兒所為,今許統領不計前嫌,允我等隨軍效力,老夫就舍此殘軀,為國效命,爾等若是有種,就隨老夫西去,若是膽怯畏縮,那就請便,就當本門之中沒有這個雜種。”
眾弟子同時躬身,高呼:“願隨門主西去。”
許海風微微失神,縱然是以他的鎮定功夫,亦是看得目瞪口呆。
真是一個老狐狸啊,一個比童一封還要象老狐狸的老狐狸啊。
西線,阿布索倫身著錦袍,就算是呆在軍營之中,他也保持了自己一貫的獨立特行。
“殿下,我們已經在這兒停留了整整五天了。”一個年輕有力的聲音在帥營中重重的迴盪著。
阿布索倫放下了手中的琉璃杯,他隨意地應了一聲,問道:“阿圖索,探子的訊息確定了麼?”
“是的,已經確定了。方向鳴和許海風這二個人此時都不在臥龍城,正是我們進攻的大好機會。”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他非常英俊,不過是一個與阿布索倫完全不同型別的男子。他的身上充滿了陽剛之氣,由於剛剛從軍中的搏鬥場下來,他裸露的上身,一層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和汗水的折射下,隱隱散發著一種金屬般的光澤。
就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獵豹,他的身上充滿了力量和濃厚的霸氣。
“臥龍城?那裡不是有黑旗軍在駐守麼?”阿布索倫略感詫異地問道,他那妖冶的臉上所展現的豔麗讓阿圖索的呼吸在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