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求親以及要和秦姑娘一起赴葉小天婚宴的事去了。
※※※※※※※※※※※※※※※※※※※※※※※
葉小天去重慶找到了田天佑,田彬霏三言兩語便說動了田天佑,一行人離開重慶,返回播州。
這一路行去無甚可言,只是越往播州方向走,越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春江水暖鴨先知,往來於播州和巴蜀的客商已經極少了,經過一重重關隘的時候。已經很難看到絡繹於途的商隊。
雖然他們路途所經處並未看到大隊官兵駐紮,但是從沿途關卡的守關老軍及稅丁們的表現,也能感覺得到風雨欲來的味道。
一行人回了播州,立即趕去海龍屯。此時,楊應龍依舊在進行內部的清洗,他的清洗並不是非常順利,何恩、宋世臣、張時照等人已經逃出播州了,可是並不代表他們的家族與部落就能任由楊應龍揉捏。
楊應龍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逐其首領,這樣起碼在他舉事時,這些部落與其領袖家族因為缺乏領導人。只能採取觀望態度,同時對他一定程度的加稅加賦不予反抗。
如果他想盡誅其族,那肯定會招來堅決的抵抗,這也不是楊應龍所希望看到的。同時,整個播州貴族圈子,經過千百年的發展,關係根本就是盤根錯節,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是那麼容易連根拔除的。
楊應龍可以壓制那些明顯與自己不是一條心的小土司,可要真想把它們連根拔了。其結果只能清算到他自己身上。這是透過氣根衍生出無數棵大樹的一片森林,楊家是那棵“初樹”,僅此而已。
內部的事不可能一下子完全解決,外部的諸般問題就更多了。由於播州頻繁調動兵馬。水東宋家與楊家僅隔一條大江,豈能不加防範?宋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調動兵馬沿江佈防,而雙方的疆界是不能簡單以一條烏江為界限的。
在江這邊,有屬於水東宋家的零星部落和領地。在江那邊也有屬於播州楊家的零星部落和領地,雙方的疆界實際上是犬牙交錯的。以往雙方本就有種種摩擦,如今大軍壓境。那些隸屬於雙方的小部落都覺得有了靠山,硝煙味兒更濃了。
雖然在雙方的有意控制下,摩擦規模一直不大,卻也從未停歇。戰爭一觸即發,只缺那根能誘發全面戰爭的導火索。而這根導火索,並不需要太大的事件,只要有一方覺得動手的時機成熟,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成為引爆全域性的導火線。
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葉小天一行人回到了天王閣。楊應龍在天王閣親自接見了他們一行人,看得出近來一系列的事件對楊應龍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他的神色略顯疲憊。
不過,造反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點壓力本就在楊應龍的預料之中,他的目光依舊堅定,而且因為他所圖謀的大事,有種特殊的神采。雙方坐定,楊應龍便馬上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們此去四川,那邊情形如何?”
田天佑馬上搶著道:“回大人,李化龍一直在松藩一帶部署兵馬,防範孛拜入川,對我播州似乎並無防範。”
楊應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田天佑又道:“不過,李化龍徵調了大批土兵,現集結於重慶城外,這些兵馬說是松藩防線的備兵,可大人一旦起事,他們也可以迅速南下,增援滬州、合江、綦江、真州,憑其艱險,與我對峙!”
楊應龍目光一凝,迅速陰沉下來。
田雌鳳坐在楊應龍身邊,不動聲色地看了田彬霏一眼。她是極力主戰的,一直在慫恿楊應龍趁著日本侵朝、孛拜謀反,立即舉事,可惜楊應龍雖然對她一向言聽計從,但謀反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他不能不慎,所以一直猶豫未定。
田彬霏在回程路上,就已接到田雌鳳對他的授意,而他與葉小天在石柱時亦已有所計議,此時再次接到田雌鳳授意,便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