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天日的茂密原始森林中,擔心地道:“三舅,咱們這是往哪兒追啊。你說自打咱們離了靖州城吧,囚犯做過了,乞丐做過了,現在還要做野人啊?”
楊三瘦已經瘋了心,不耐煩地道:“你廢什麼話,跟上!”
另一片叢林後,華雲飛有些疑惑地盯著楊三瘦這三個人,他感覺得出,這三個一路跟著葉小天上山的傢伙不懷好意,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跟著葉小天,目的何在。
華雲飛想了想,從後腰上拔出刀來,選了一根韌性十足的青竹,揮下刀去。他要做一件最趁手的兵器:弓箭。哪怕只是一把不耐損耗的竹弓,到了他的手裡,也是一件最犀利的殺人兇器。
葉小天和毛問智跟在福娃兒背後上了山,楊三瘦和邢二柱、嶽明也跟上去了,不過華雲飛並不擔心,只要一進了山,他就是龍歸大海,哪怕讓他們先走一個時辰,他也一定能根據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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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坐在竹簍裡,被人揹在肩上,穿梭在叢林之中,步履輕盈,如履平地。留山羊鬍子的那人跟在後面,他已拋掉蓑衣,露出高高瘦瘦的身材,腰間插著一口極為犀利尖銳的彝刀。
彝刀的鑄造就像紹興女兒紅的釀製一樣需時良久,家裡有了男丁,長輩要在他三歲時就為他鍛打精鐵胚胎,然後埋入土中滋養六年,等他十歲時再挖出來繼續鍛打,成了刀胚後再度埋進土裡,等他成年後挖出來繼續鍛打,從此成為他不離身的佩刀。
這山羊鬍子的佩刀是老熊皮的刀鞘,刀吞品是磨得鋥亮的半圓型老銅刻花,刀身是流水鍛紋,刀柄包銀纏絲,十分精美。遙遙坐在竹簍裡,怯怯地看著山羊鬍子:“你們是要賣掉人家嗎?”
山羊鬍子一呆,遙遙怯生生地道:“人家長得這麼醜,沒人肯買的,大叔,你把我還給小天哥哥吧,小天哥哥會給你錢的。”
山羊鬍子忍不住一笑,道:“我們不是要把你賣掉,放心吧。”說著,他挪了挪佩刀的位置,把刀挪到了腰前。
遙遙縮了下身子,驚恐地道:“那你們抓我幹什麼?啊!你們要吃了我嗎?放我走,我不要被人吃了,我想孃親了,我想小天哥哥,嗚嗚嗚……”遙遙的眼淚來得比貴州的雨還容易,當即淚水滂沱。
山羊鬍子啼笑皆非,忙道:“你不用怕,我們不是要把你賣掉,也不是要吃了你。我們……是帶你去享福的。”
遙遙眨著一雙淚濛濛的眼睛,迷惑地道:“享福?享什麼福呀?”
山羊鬍子道:“當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福!小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是……”
前邊揹著遙遙的大漢咳嗽了一聲,山羊鬍子馬上警覺,立即改了口,和顏悅色地對遙遙笑道:“總之呢,我們是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等你見了那個人,你就會成為人上人,漂亮衣服啊、好吃的東西啊,你想要什麼有什麼。”
遙遙嘟起嘴道:“人家就想要小天哥哥,小天哥哥會給人家買漂亮衣服,還會給人家買好吃的。昨天我就吃的米豆腐,特別好吃。”說著,遙遙還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遙遙聽說這兩個大壞蛋不是要賣了她,也不是要吃了她,稍稍放了心,垮下小臉,可憐兮兮地道:“好心的大叔,你們就放了我唄,我不要去做什麼人上人,你們放了我,我讓小天哥哥請你們吃米豆腐。”
山羊鬍子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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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子和揹簍人好象走慣了山道,在密林中行走如履平地,而且對這莽莽叢林好象非常熟悉,但是他們走路雖快,趕路卻並不急,似乎很照顧遙遙的反應,每當遙遙委屈地說腿麻了腳痠了,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