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用很強硬的手段迅速清理出去。至此完全接管了齊木的驛路生意。
在這幾個要麼有權、要麼有錢、要麼有人脈的合夥人鼎力合作下,葫縣驛道迅速打通了,滯留在葫縣的大批商賈得以離開,所以這幾天這樣行色匆匆的隊伍時常可以見到。
這支商隊的頭目姓樊,樊掌櫃的見坐在一旁遊目四顧的齊木神色非常謹慎,便安慰道:“齊大哥,你放心好了,小小葫縣能有多大的力量,他們的手伸不了這麼遠。”
齊木先前的擔心是對的。葉小天明著撤消了四城的巡捕,暗地裡卻派了許多捕快換上便裝,遊戈在縣城周圍,他知道齊木如果想出城一定會有很多辦法。乾脆放棄了徒勞無功的蹲守,改為巡狩之策。
可是齊木經營葫縣多年,雖然被他逼到遁入地下。手中依舊掌握著極大的潛勢力,齊木很快就弄清了葉小天的目的。有的放矢地制定了詳細的出逃計劃,葉小天布陳於葫縣之外的防線。於他而言似乎成了一個擺設。
齊木道:“小心無大錯!這幾天,我反覆回想,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固然是那個瘋子出招毫無套路可循,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也是因為我這些年來順風順雨,已不復當年謹慎了。”
他慢慢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沉沉地道:“他很清楚,我離開只是暫時的,等我做好反擊的準備,就會捲土重來。所以,南北西東四條路,我不會選擇向北,越過漫長的山路去中原,與我毫無助益。
出於同樣的理由,向東我也不會考慮,我只能向南或向西。向南是驛道,驛道已經被王主簿控制,他不會容許我離開,所以別看近來透過驛道的隊伍很多,盤查必嚴,我們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向西。向西正好可以去水西,布政司衙門在那裡,幾位大土司也都在那裡,我只要在那裡找到一個大人物做靠山,小小葫縣就再也沒人能動我。”
“這些,我清楚,那個瘋典史也一樣想得到,所以他盤查的重點一定放在西行之路上,因此即便我們已經突出重圍,也要謹慎再三,這個傢伙常有驚人之舉,我已經領教過不只一次了。”
蔡掌櫃的頷首道:“大哥放心,再往前走三里,到了山坳口咱們就換裝,車隊拐向驛道,咱們幾個人扮成彝人,從山中小路穿過去,到了銅仁再換車馬前往水西。”
一片低矮的崖下,有一片樹林,一個椎夫正騎在樹幹上揮刀砍著樹枝,蔡掌櫃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張風吹日曬顯得極為粗糙的臉以及那嫻熟的砍柴動作,便收回了敏銳的目光。
但是他們過去不久,那個椎夫便從懷裡掏出一隻竹哨,鼓起腮幫子用力吹起來,奇怪的是,他明明用足了力氣,臉都脹得通紅,哨子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
葫縣平地不多,有限的山谷地都被縣城和城郊民居佔用了,中間只有少數地塊種些蔬菜一類的東西,農民的田地大多是山坡地,在山坡上開闢出的一塊塊小形梯田。
梯田上,三個頭戴竹笠的農民挽著褲腿,正拿著鋤頭鋤田壟間的草。其中一個膚色黎黑,看起來像個剛長成的青年,正是喬裝打扮的葉小天。左右兩個就是李雲聰和蘇循天,兩人也都做農民打扮,和葉小天一起在田間勞作,從歲數上來看就像一個父親領著兩個兒子,很尋常的田間景像。
李雲聰咳嗽一聲道:“大人,你鋤的是苗。”
葉小天臉色一紅,幸好臉上塗了炭灰,夠黑的,看不出來紅來:“啊!這個……,回頭賠給農家一點錢吧,侍弄田地也不容易。”
李雲聰扭頭又對蘇循天道:“蘇班頭,草是要用鋤的,不是用刨的,你這麼一根一根地刨,要把人家的地糟塌成什麼樣子。”
蘇循天住了手,訕訕地道:“咳,想不到種地也這麼麻煩。”
遠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