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大人吩咐,已經派人盯住了‘大宅吉’,那老傢伙一直龜縮不出,也不知他想幹什麼。”
楊應龍蹙眉道:“這個老傢伙,究竟為何而來?”
楊應龍想了想,始終摸不著什麼頭緒,只得搖搖頭,繼續向山上走去。
南明河畔“巨鰲”上游,距“巨鰲”半里地外懸於水上的一塊岩石上,一位頭戴竹笠的白髮老人正手持釣竿,神態悠然,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負手而立,彷彿是一位家僕,可若有熟人看見,當會認得,他就是安家這一代的長房大公子安南天,如此一來,那位持竿垂釣的老者是誰,也就呼之欲出了。
魚漂兒突然一動,有魚咬鉤了,老人飛快地一提釣竿,一條巴掌大的銀光閃閃的魚活蹦亂跳地落到了岩石上,安南天立即上前幾步,從魚鉤上摘下魚丟進魚簍,笑道:“爺爺的手氣真是好,這一陣兒咬鉤的魚就沒有斷過。”
安國維微微一笑,那雙蒼老而睿智的眼睛從竹笠下向巨鰲石上那座小亭微微一掃,緩緩地道:“若有機會,便請那位尊者小朋友來,老夫想見見他!”說罷釣竿一甩,復又投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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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斯文敗類
今天是野炊,雖說主題不在於飲宴,卻也不能都是冷菜,棲雲亭前的大石上就架了一堆篝火,請了一個大師傅在燒烤全羊,全羊已經烤成金黃色,大師傅抽出一柄雪亮的小刀,讓小徒弟轉動著全羊,飛快地削下色澤金黃、香氣撲鼻的一片片羊肉,再配上一碟雪白的鹽末兒一併送入亭中,每個貴人面前都擺了一份,亭外計程車子們當然沒有這份待遇。
王按察與他的同門崔象生談笑風生,幾位當地耆老也是不時摻和幾句,行個酒令、打個字謎,反正都是些文人之間的飲宴遊戲。夏老爹是個不識字的武夫,對這些事兒一竅不通,只管甩開腮幫子吃肉,時不時的還要回頭看看,見女兒與那葉小天坐在岸邊一席,安安份份倒也規矩,方才心中稍安。
酒過三旬,菜過五旬,周圍的學子開始陸續起身進來亭中向王按察、崔象生等人敬酒,同時向他們自報家門,只盼能在學政大人和這位中原大儒心中留下一些印象。
這樣走動起來,現場的氣氛也就活絡了,一位耆老打趣地笑道:“貴州學子皆為崔先生大名而來,拳拳之心不可不知。崔先生既然到了貴陽,何不考較他們一番,略加指教他們就受益匪淺,也不枉今日走這一遭啊。”
按察使王浩銘笑道:“正是,象生啊,你對他們略加點撥,也是他們的一份榮耀,你看那些學子還有兩岸那些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你呢。”
崔象生微微一笑,道:“浩銘兄,你這可是給兄弟出了難題了。這裡是黔中名儒心庵先生講學之地,象生安敢放肆耶。”
花花轎子眾人抬,大家都知道他這不過是自謙之語,豈有不趁勢抬轎子的道理,於是好一番誇獎,直把他崔象生誇得和心庵先生馬廷錫一般名動天下望重中原,崔象生這才勉強地道:“既如此。不如這樣,就請有意討教學問計程車子們上前,先隨意擇取一物為題。賦詩一首,由你我諸公加以點評,算是考較他的詩才。之後嘛……”
崔象生說這番話時,棲雲亭周圍環坐的最近處計程車子們已經聽見了。紛紛停止飲宴。豎起耳朵聽著,聽到崔象生出的考題,馬上看天看地,擇物措辭,這可就比坐得遠的人佔了便宜。
崔象生又道:“再者,諸生習聖人經典,是為了為官從政、輔佐君王、教化地方,所謂經世之學以為用嘛。那崔某便出一道題目。這個話題近來在朝廷上也是辯論的沸沸揚揚,那就是:國家該不該繼續執行海禁之策。試請諸生各抒己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