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毛病,我都訓斥過不止一回了。你放心,我一定嚴加管教於他,他再敢出現在你家後宅,我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龐大使滿頭黑線,只好道:“那……那就有勞葉縣丞了。如果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如果出些什麼意外,只怕是下官也約束不了。想必大人您也知道,大萬山司,可是我們知縣老爺的地盤。”
最後一句,龐大使加重了語氣,葉小天連連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龐大使你儘管放心,本官這就把他們找回來,這些兔崽子,一個個就沒有省心的,我一定嚴加管教,一定嚴加管教!”
眼見葉小天這麼好說話,龐大使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強擠出一副笑臉,對葉小天拱拱手道:“既如此,那就有勞葉縣丞了,下官告退。”
葉小天笑的一團和氣:“龐大使慢走,龐大使不送!”
龐大使一走,眾賬房又忙碌起來,翻揀的翻揀,瀏覽的瀏覽,報賬的報賬,記錄的記錄,葉小天望著龐大使離去的背影,一絲淡淡的憂慮浮上了眉梢。
官場就像一個漏勺,哪有守得住的秘密,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把希望全部寄託在查賬上,這才有了蘇循天等人的分頭行動,如今已經引起龐大使的警惕,他們還能有所收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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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休息日放在今明兩天,望諸友周知。(未完待續……)
第11章 另闢蹊徑
傍晚,老虎關閘口落鎖,關內燈光漸次熄滅,而賬房院內依舊掌著燈。葉小天一行人就住在這個院子裡,幾處廂房耳房都被他們借用了,白天老虎關的賬房先生們照常在正房裡辦公,他們則在庫房查賬,晚上則借用辦公場所休息。
葉小天的住處相對於其他幾人要寬敞的多,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但是一下子擠進五六個人之後,也嫌擁擠了些。爐子上煮著茶,幾個人或坐椅或坐榻,在幽暗的燈光下討論著今日查賬的收穫。
蘇循天道:“老虎關的人對咱們很有敵意啊,想查點什麼,總被人盯著、防範著、戒備著,太難了!”
葉小天笑道:“這才正常。咱們是外縣來的,就這一點就很令人反感了,何況如果咱們在他們這兒真的查出了問題,他們也脫不了干係,能把我們當貴客那才稀奇。這種情況我們出發前就已預料到了,地利、人和,我們是一樣也不佔的,困難確實很大。不過,這件案子,還是要查下去,你可有什麼收穫?”
一提起這個,蘇循天就一肚子氣,恨恨地道:“我這幾天注意觀察,特意挑了兩個看起來在老虎關混的不怎麼如意的貨色親近,可他孃的,這兩個混蛋,一個色鬼,一個酒鬼,酒來杯幹,色來不拒,可就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老子被他們給耍了!”
“你把別人都當笨蛋,還怪人家把你當笨蛋?”
葉小天苦笑著搖搖頭,又看向稅課司的人,那人道:“卑職等這幾天跟定了他們稅課司的人,不管他們怎麼冷言冷語,卑職只當沒聽著。細心觀察之下,倒是發現他們的確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引起龐大使的警覺。卑職再想繼續查下去怕是很難了。”
葉小天眼神一亮,忙道:“你說的不正常,是指什麼?”
那人微微一笑,道:“縣丞大人,卑職是在稅課司做事的,對於稅課司的習慣、章程,都瞭如指掌,所以裡邊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兒,下官嗅得出來,這只是一種感覺。真要說個子醜寅卯,卑職還真說不清楚。”
葉小天點點頭,他理解這種感覺,這就像動物的本能,不過動物的本能是天生的,而他這種“嗅覺”卻源於他對行規、習慣的瞭解,也就是經驗,你真要他說出個道理,很難。
葉小天道:“那就說說你的感覺。沒關係,咱們是集思廣益,我不一定要你說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