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氣死人。
文傲搖頭嘆道:“這個葉小天,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為了三里莊一介小民怒而殺人。如果不是大人去的及時,他已被人斫成肉醬。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卻把自己當成一個魯莽的匹夫,真是……”
“魯莽的匹夫麼?”
於俊亭聽了這句話,目中漸漸露出奇異的光芒:安宋田楊四大家,對繼承人莫不從小培養,長大後又屢受考驗,方能接掌家主之位。所以他們之中無論哪一個,都不會輕易地感情用事。葉小天擁有著不遜於他們的力量,卻沒有他們那樣教育和經歷,所以成了一個另類的領袖,這樣一個人……
於俊亭的目光漸漸熾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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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池回到葉府的時候,忽然發現花廳裡多了許多陌生人。雖然他們穿著普通的百姓服裝,可李秋池總覺得他們的膚色舉止都有些異樣,似乎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這些人正是蠱教八大長老從自己的俗家親眷中為葉小天挑選的侍衛。他們特意挑了家裡男丁多的親眷,而且還要懂得漢語,把他們派來銅仁,定居葉府左右,以便暗中策應。
耶佬一見他們趕到,不禁大喜,正是用人之際啊。
葉小天已經在附近買下幾幢民宅,準備用來給他們定居,不料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耶佬便吩咐他們先把女眷和孩子遣出城去,不要留在這裡礙事,只留下所有壯年男丁候命。
見李先生回來了,耶佬便把他們打發出去,哚妮快步迎到李秋池面前,急切地問道:“李先生,於監州那裡怎麼說,她肯幫忙麼?”
李秋池見廳中只有耶佬和哚妮在,便壓低聲音道:“於監州是銅仁的一份子,不肯為了東翁得罪那幾家權貴的。”
哚妮聽了頓時露出失望神色,李秋池又道:“不過,那五家權貴是張家一系的人,和於監州是對頭,同時於監州又很欣賞東翁的為人,所以……,她暗示咱們可以劫獄,救出東翁!”
哚妮道:“你是說,於監州給咱們出主意,讓咱們劫獄?”
耶佬神色一動,道:“當真?身為監州,她竟教唆咱們劫獄?會不會是她的一計,故意引咱們上勾?”
李秋池道:“於監州何必如此做,她有什麼理由?”
這句話問出來,李秋池的臉色忽地變得非常難看。於監州縱然同情葉小天,可是站在她的立場上,會慫恿他們劫獄嗎?確實不合常理。剛才在於府時,他心情太過急切,身後又有幾匹惡狼讓他分心,竟未想到這一點。
耶佬說的不錯,這的確有可能是於監州的一計。葉小天活著,會讓於監州很為難。若是任由五位權貴殺了他,於監州面上又不好看,可是不殺,她就得面對來自五位權貴的壓力。
如果葉府的人劫獄,他們就有了趁機除掉葉小天的理由。那樣一來,他們對朝廷就有了交待,不是我們目無朝廷,未曾請旨便擅殺犯官,而是他企圖越獄,混亂中被獄卒當場格殺。葉小天一死,她和五位權貴的尖銳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裡,李秋池不禁冷汗涔涔,哚妮見他臉色難看,忙道:“李先生,怎麼了?”
李秋池把他的想法一說,耶佬和哚妮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如果說那個冷酷無情、唯利是圖的於監州會對葉小天心存憐憫,真心助他們劫獄,還是李秋池的這個想法更靠譜些。
他們見八戶人家已經趕到銅仁,手頭可用的勇士增加到了三十多人,本已有心劫獄,可是於監州是存了這樣的念頭,他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那不是給人家制造殺死尊者的藉口和機會麼?
可是,如果不能劫尊者出獄,難道坐視他去送死?耶佬登時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