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的。
幸運的是,昨天他們吃的正是生牛肉,代韻溪不用等得太久,當天晚上他們的“瘋牛病”就發作了。輪值的侍衛衝進曹瑞希的臥房大發獸慾的時候,當夜沒有輪值的幾個“瘋牛病患者”也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廝殺。
當這些患了瘋病的侍衛全部被幹掉後,除了他們十二個,曹家又搭進去幾十號人,這些人的屍體現在就停在二堂。至於曹瑞希,只能把他的斷骨碎肉和摻在一起無法分離的木頭碴子盛在一個盒子裡了。
一大早,展伯雄就氣呼呼地闖出了客房所在的院落,直奔後宅。昨夜府中呼喝吶喊,殺聲震天,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他想出來見曹瑞希,守在客院的侍衛又不準,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展伯雄覺也不敢睡了,點燈橫刀,戒備地守了一夜,現在曹府終於安靜下來,展伯雄實在按捺不住了,這才想強行闖出來見見曹瑞希。
說也奇怪,昨夜他要去後宅,曹府侍衛不準,此時他一路行來,居然沒有人阻攔。就連他從客房院子裡出來時,那些守候在客院的侍衛都在交頭接耳,滿面惶恐,根本無心攔阻他。
“姓曹的,你給我出來!我展伯雄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犯……”展伯雄大步流星地邁進二堂院落,話剛說到一半兒,就看到滿院放置的屍體,展伯雄說到一半的話登時嚥了回去。
他吃驚地看看滿院屍體,對一個剛剛又抬了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來的侍衛問道:“有人夜襲曹府?”
兩個侍衛神色恍惚,根本沒有作答,展伯雄冷哼一聲,大步向廳中走去。
曹府管事神色慘淡地站在堂上,雙眼茫然無神,眼睜睜看著展伯雄進來,卻彷彿根本沒有看見。
展伯雄左右看看,沒好氣地問道:“曹瑞希呢?”
那管事撒著雙手站在那兒,眼神根本沒有焦距,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展伯雄大怒,一把揪住那管事的衣領,大喝道:“這就是你們曹家的待客之道嗎?”
那管事眼珠微微動了一下,茫然道:“什麼?”
展伯雄舌綻春雷,大吼道:“曹瑞希呢?”
那管事慢慢轉過僵硬的身子,向堂上一口箱子指了指。展伯雄看了看那口近乎方形的箱子,不禁有些奇怪,這箱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曹瑞希藏在裡邊?
展伯雄心中浮起了不祥的感覺,可他還是想不到裡邊裝的真是曹瑞希,雖說曹瑞希身材瘦削,可他哪怕死了,也沒有用這樣一口腿都伸不直的箱子裝起來的道理啊。
展伯雄狐疑地看了看管事,見他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樣,也懶得再去問他。展伯雄走到箱子旁邊,遲疑著伸出手。將那箱子微微掀開一些,往裡邊看了一眼。
展伯雄驀然張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於是把箱子一把掀開來,仔細看看,再仔細看看,展伯雄突然喉頭一緊,飛快地向一側跑去,還沒跑到牆角。就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展伯雄還沒吃早餐,很快就吐得只剩下酸水了,他擦擦嘴巴,蒼白著臉色問那管事:“箱……箱子裡……”
那管事慘聲道:“箱子裡。就是我家老爺……”
展伯雄哇地一聲又吐了起來,這一次酸水變成了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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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最怕什麼?做官的人也是人,是人就有貪生畏死的,但並不是每一個做官的人都怕死。而且做官的人權柄在手。護衛重重,本身就不太懼怕刺殺,他們又是代表著朝廷。刺殺的後果太嚴重,所以對這一點並不會有太顧忌。
但是做官的人十有**都怕丟官,做官的人還怕家人受到傷害。他們自己可以高居官衙之內,出則儀仗衛隊,卻不能把家人也整天關在家裡,如果他們的安全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