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死他親生兒子的道理。
誰想為了家族,她本已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偏生橫空殺出一個葉小天來,於珺婷原本色誘於他。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喜歡他,而且他能給予自己的比楊應龍更直接、更安全,誰曾想真個成了他的人時,理智又怎能壓制得住她的情感。
於家海、於撲滿和耶佬、引勾佬等人湊到一塊兒嘀咕了一番,決定下山相迎。人家田大姑娘是李大狀和華雲飛帶回來的,直接上山就好了,為什麼要在山下等,還要派人上來報信兒?要的不就是名份麼。甭管她過沒過門,這是葉長官指定的當家主母。眾人計議已定。便一窩蜂地下山去了。
廣威將軍坐在那兒好生無趣,憤憤之下本想立即就走,可事涉葉小天安危,她還真不能一走了之。而且。她不服氣,她倒要看看,田妙雯夠不夠資格做葉家的主母!
……
“先欠著!”
葉小安丟下一把葉子牌,煩躁地往羅漢榻上一靠。才一晚的功夫。他已經輸了三百多兩銀子,累計至今,他自己都不記得已經欠了別人多少。
賭博是一種癮。一旦染上便很難剋制,區區幾張葉子牌,不同的組合,既可構成一把通殺的好牌,也可構成一把通賠的爛牌,當真是趣味無窮,葉小安已深陷其中。
對於女色,玩久了他感覺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不再像當初剛剛親近那些妖嬈女子時那般急色,可這賭博卻是讓他百玩不厭,從不覺得滿足。
“哈哈,好好好,先欠著,欠著……”
嚴世維向幾個“牌友”遞個眼色,幾人紛紛做出困頓不堪的樣子,打個呵欠道:“一宿沒睡,著實地困了,葉老爺、嚴大哥,我們先回去了啊。”
葉小安揉揉眼睛,打個呵欠道:“都回去睡一覺吧,晚上繼續啊,我就不信了,我的手氣就一直那麼背,今晚我一定全撈回來!”
幾個“牌友”暗暗冷笑:“你牌打的那麼爛,我們不出千都能贏你,還想賺回來?”臉上卻是愈加謙卑:“那是,那是,葉老爺的手氣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不像我們把錢看得那麼重,每出一張牌都要算計半天,我們錢是贏了些,可心血卻也耗損過度,葉老爺才是真正享受賭之樂趣的人吶。”
葉小安哈哈一笑,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眾牌友便點頭哈腰地離開了。嚴世維沒有走,他也上了榻,往另一側一靠,慢條斯理地道:“老弟,我瞧你打這一宿牌,一直心不在蔫的,有心事?”
葉小安悶哼一聲,沒有說話。嚴世維笑了笑,道:“我和你雖然不是同父同母,卻親如兄弟,有什麼事,不妨跟我說說。我畢竟年長你幾歲,說不定可以開解開解你。”
葉小安怒哼一聲道:“有什麼好開解的?我兄弟犯了案子,被抓進京去,交由皇帝處治了。那可是皇帝啊,我雖擔心他,卻也沒有辦法,只好祈求老天保佑。可是……”
葉小安呼地一下坐起來,憤憤地道:“我兄弟不在,我不替他操心誰替他操心?怎麼能叫一個外人來主持葉家!”
嚴世維啞然失笑道:“原來你為此不快,呵呵,小安吶,要論遠近,當然是咱們倆近,我沒有幫著外人說話的道理。不過呢,憑心而論,土司不能理事時,有權代理其職的第一順位者是其子女,第二順位者就是他的妻子,你是他兄弟,本就該是第三順位者啊。”
葉小安不高興地道:“話是這麼說,可那姓田的過門了嗎?憑什麼頭一次上門,就擺出我弟妹的架子。”
嚴世維嘿嘿一笑,撫著鬍鬚悠然道:“過沒過門兒,應該只是個還沒走的流程。你兄弟既然肯叫她來當這個家,兩個人恐怕早就……哈哈,你懂得。”
葉小安狠狠地呸了一聲,道:“不知羞恥的賤婢!貪圖我葉家權勢。賣弄,勾引我兄弟。這種女人,我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