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你來當家,欺我葉家無人麼?”
李大狀眉頭挑了一挑,葉家現在還是尋常小戶人家麼?這一家人到貴州也有段時日了,怎麼那種小農心態依舊,不見一點長進。李大狀踏前一步正要解釋,卻被田妙雯攔住了。
田妙雯對葉大嫂淺淺一笑,道:“這位應該就是大嫂了,你我妯娌,本應一團和氣,如今小妹剛到葉家,便不得已打傷了大哥,難怪嫂子你要生氣。”
田妙雯輕輕嘆了口氣,道:“有些事,藏著掖著的,會叫公公、婆婆與嫂子你誤會,韌針無奈,也只能實話實說……”
田妙雯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一頓,扭頭看了一眼,李大狀和華雲飛明白,他們的引介責任已經結束了,人家現在要聊家務事,他們是外人,應該回避了。
李大狀向田妙雯遞了個不放心的眼神兒,田妙雯眸波一閃,還了個勝券在握的微笑,李大狀只好與華雲飛一同退出了院落。田妙雯對葉父、葉母和葉大嫂道:“如今這兒只有咱們一家人,有些話兒即使不好啟齒韌針也只能對公公、婆婆和大嫂直言不諱了。”
田妙雯道:“葉家,現在可不只是種地務工自給自足的葉家,葉家的當家人,不是管好柴米油鹽、能夠勤儉持家就是個好當家人。銅仁各方土司均有異心,你強他就示弱交好於你,你弱他就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吃掉你,如果敗在他們手裡葉家會怎麼樣?那可是家破人亡啊!”
田妙雯看了看對面三人,這話誰會對他們講?從來沒有,所以三人一臉吃驚。
田妙雯又道:“石阡展家、曹家兩位土司,都死在小天手上,現在他們的家人正蓄謀復仇呢,一旦他們領兵攻來,是要有人指揮三軍、掛帥出戰的,這些事,能讓公婆兩位老人家來,還是大嫂你來。”
“這……我……,小安他畢竟是個男人……”
葉大嫂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田妙雯道:“有些本事,不是生為男人就一定會的。據我所知,大哥他在京城時,經營本該穩賺不賠的油麵坊就賠個精光,還欠了很多債務。
到了銅仁,有小天這一方土司給他撐腰,本該一本萬利的車馬行又被他開賠了。征戰殺伐之事,主帥不懂軍事至少也該精明過人才行,由此種種。弟媳很難相信以大哥的精明,能當得了這個家。
現如今,大哥不但嗜賭成性,還**了幾個外室娘子,整日裡花天酒地,就算葉家只是打工務農度日的普通人家,若是有個如此不知節制、不知自律的人當家,這個家恐怕也要很快敗落吧?公婆見多識廣,閱歷豐厚,覺得兒媳說的有沒有道理?”
葉大嫂打斷田妙雯的話。急問道:“你說什麼,他**了外室,還好幾個,在什麼地方?”
田妙雯驚訝地張大眼睛,對葉大嫂道:“嫂子對此竟一無所知?這件事外面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大哥他**的外室中有兩個最寵的,就住在山下莊子裡,一個姓羅、一個姓鄭……”
“好啊你!你不是說跟那個姓嚴的合夥做糧食生意,所以需要時時下山?”葉大嫂一把揪住葉小安的耳朵,使勁地擰著:“你居然蓄養外室。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葉小安,你好!你好啊!你真對得起我……”
“別擰、別擰,哎喲……”葉小安理虧。又掙不開妻子的手,眼見她怒氣衝衝又要伸手掐自己肋下嫩肉,趕緊一咕嚕爬起來,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痛楚。一溜煙兒地逃走了。
葉大嫂哪肯甘休,立即緊隨其後向外追去,怒吼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狸精,把我家小安迷成這副模樣。”
葉父和葉母先是聽田妙雯數落了葉小安一通,雖不愛聽,可人家說的都是實話,葉小安不害臊,老倆口臉上卻是火辣辣的。如今再看見小安兩口子這出鬧劇,老倆口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