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習慣了他的不按常理出牌。
聽聞訊息,張雨桐不慌不忙,立即登上城頭親自指揮守城,攻守雙方圍繞這段城牆產開了激烈的爭奪。
此時,錦江上游無數的竹筏正順流而下,幾乎鋪滿了整個江面,每張竹筏上都站滿了人,河上有一些駛出或正駛向中南門碼頭的商船、客船,見此情形無不目瞪口呆。
他們能做出的唯一反應是就地拋錨,唯恐被這一眼望不到邊的竹筏大軍射個千瘡百孔。實際上,竹筏把他們的船已經全圍起來了,不要說放箭,就算跳幫奪船都是輕而易舉,誰還敢妄動。
但竹筏大軍並未理會他們,他們這商船、貨船都是靠縴夫和風力來執行的,動作遲緩,即便順流而下時,也不如竹筏靈便,是以懶得搶他們的船。
無數的鋪滿江面的竹筏從他們的船舶旁邊駛過,旁若無人地行向中南門。
“噹噹噹當……”急驟的銅鑼聲響起,張家在錦江上設的稅卡和警哨亡命地划著小船逃向中南門,甫一登岸就鬼哭狼嚎地哭叫著報訊去了。
張家在南門處有守軍,但很有限,碼頭上的守軍就更是少得可憐,一來是因為北面有於海龍的陣營,勢必要抽調主力防範,二來也是因為他們並不認為南面會有危險。
南面要防的只有一個提溪於家,但是提溪於家有提溪張家牽制著,哪怕牽制不住,只要於家有所異動,提溪張家也會及時向他們報知訊息。
至於格哚佬部山寨和一向不大摻和銅仁事務的果基家,被張雨寒忽略了。其實張雨寒也不算判斷失誤,如果不是葉小天在蠱教中是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勢人物,格哚佬部和涼月谷果基家的確不可能聯合起來奇襲銅仁。
張雨寒不清楚葉小天的身份,自然吃了大虧。葉小天又授意格哚佬部借道於家寨,從於家寨和涼月谷之間的小道殺向銅仁,完全繞開了提溪於家,以致這邊已兵臨城下。於家還矇在鼓裡。
於家在碼頭上的守軍一見整片江面已經完全看不到流水,那大軍彷彿是踏地而來,大駭之下不戰而退,棄了碼頭退守南城門,碼頭上的守軍和南城守軍合兵一處,緊閉城門,同時派人飛報張雨寒。
張雨寒一聽訊息,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對張繹道:“二叔,你守在這裡。我帶人去那邊看看。”
張繹也知情勢緊張,無暇多說,只叮囑了一句:“千萬小心!”
張雨寒立即抽調了一支人馬,急衝衝直奔南城。
葉小天和於珺婷立於碼頭,登岸的大軍潮水般自他們身旁湧過,直到格哚佬、果基格龍、採妮、哚妮和遙遙趕到,他們剛剛登岸,大個子和福娃兒已經先衝了過來。
大個子把葉小天當成它的好兄弟,老遠一見葉小天就咧開了大嘴。邁開大步衝到面前一把抱起了葉小天,開心地在他背上使勁拍了拍。
葉小天努力營造的英雄形象頓時化為泡影,被大個子拍得咳嗽不已,看兩人那體形。就似老爸抱著他的寶貝兒子。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葉小天好不容易從大個子懷裡掙扎出來,剛剛站穩腳跟,福娃兒又撒著歡兒地撲了過來。
“站住!蹲下!別動!”
葉小天一見福娃兒又要故技重施,想一頭撞他個仰面朝天。馬上大聲下達指令,福娃兒一怔,以為是個新遊戲。立即乖乖止步、坐下,睜著一雙萌萌的囧眼看著他。
葉小天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可隨即遙遙又帶著哭單音兒撲過來……,苦也!葉小天只好滿面堆笑,抱起這位亭玉立初長成、柳枝吐芽抽腰身的小姑娘,好言安慰起來。
碼頭上的力工、管事們在大軍衝上岸的時候就已乖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如今忽見他們前幾日的工友,近日剛剛提拔為四管事的小葉子竟然威風凜凜地站在那兒,那位明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