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花和錦緞都送給本宮?”
喬子暖輕輕頷首,“民女是生意人,最重視誠信。”
容妃又道,“本宮不想因為此事而被皇上認為是本宮與九皇子搶了太子的東西。”
喬子暖篤定淺笑,“怎麼會呢?九王爺如今是令西楚國上下崇敬倍至的戰神。有商賈崇敬九王爺護國的大將之風,主動將禦寒物資捐獻出來給九王爺的軍隊,這豈不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嗎?”
容妃聞言,眸光深邃地凝在喬子暖身上,“你很聰明。”
喬子暖對上她複雜的目光,“娘娘不必忌諱我。想必您一定聽說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我們如今應該是朋友,不是嗎?”
容妃笑著點點頭,緩緩吐出兩個字,“甚是。”
同一時間,鳳墨予的府宅中,他指著面前的地形圖,“北邊的那扇城門是西城瑜的管轄,找一隊人,在外圍引起暴動。”
靳泠點頭,“遵旨。”
“還有,”鳳墨予抬起頭,“等到暖兒離開金雲寺,趁那容妃離開之前,派人給她製造些麻煩。”敢讓他的女人徹夜睡在溼寒的殿中,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靳泠即刻會意,道,“不如扮成是西楚皇后的人做的。”一舉兩得。
喬子暖離開金雲寺回到丞相府,又累又困,洗過澡換了衣裳倒頭就睡著了。
在喬子暖睡著的短短數個時辰之中,花城接連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黃昏時分,容妃從金雲寺回皇宮的路上,遇到一群刺客,出手快而凌厲,彷彿定要置容妃於死地。
一幫侍衛拼死保護,但難敵那群身手極好的黑衣人,容妃最後迫不得己自己也加入抵禦刺客,但她長久富養於宮中,身手又如何與那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相比?打鬥中便不小心被劃到傷到,連連掛彩。
後來有個黑衣人不小心被容妃扯下黑麵巾,他們頓時驚慌,迅速逃散。
容妃撫著身上多處的傷口,眸光清冷地望著那群離開的刺客,心中儼然已經知道想要刺殺她的人究竟是誰。
她轉身走回馬車中,冷冷開口,“回宮。”
容妃回宮後不出兩個時辰,便有宮人向西楚帝奏報,說容妃宮中往年的被褥已經不能再用,容妃畏寒發起燒來。
西楚帝聞言震怒,即刻向皇后和太子發難,命他們第二日早朝之前勢必要將禦寒物資運進宮中,否則便撤去西城瑜的監國之職。
西城瑜和皇后頓時如臨大敵,連帶著賀樓之也頓覺壓力空前之大,只得親自去喬雪商行命雪黎儘快將禦寒物資運送進宮。
誰知,當天夜裡,喬雪商行的倉庫便發生大火,眾人撲救不及,所有的禦寒物資悉數被燒盡。
西城瑜氣得一拍桌案,“給本太子嚴查!究竟是誰放得火!”他自然不會相信這場火乃是天災。在這麼關鍵的節骨眼貨倉偏偏走水?誰信。
轉眼到第二日清晨,賀樓之一夜未眠,匆匆從東宮回到丞相府,直奔清欣苑而去。
他揉著疲倦的雙眼,“喬雪商行的倉庫走水,所有禦寒物資都被燒了。”
喬子暖聞言,驚呼道,“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鳳宇雪看著喬子暖激動的表情,眨眨眼,孃親真會裝。
賀樓之眉頭緊蹙,“此事甚為麻煩,太子正在查走水的原因。你這幾日不如帶著宇兒去鄉下的賀老宅裡住幾日,我派幾個人跟著保護你。”
喬子暖想了想,“賀家老宅人太多,我知道城外有農家小院,可以出租,我們去那裡住兩日算了。”
賀樓之猶疑。
喬子暖於是道,“二叔若是不放心,就多派些人跟著保護我們不就行了。”
賀樓之點點頭,“那你們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