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鳳子觴夾了個糖藕,早知道,就在糖藕裡下瀉藥了。
“在心裡想著怎麼算計我呢?”鳳子觴歪了頭看她一眼,陰測測道。
“沒,”喬子暖扯出一抹笑,“哪能啊。”
好不容易等鳳子觴吃好了飯,喬子暖急急地拉著他就要進宮。
馬車上,鳳子觴看著她如此緊張鳳墨予的樣子,心裡各種不爽,“喬子暖,我就不明白了,三皇叔究竟哪裡好?你說你一朵明晃晃的鮮花,有必要插在三皇叔那……”
喬子暖一個犀利的眼神丟過去,“王爺大叔怎麼樣?”
鳳子觴噎住,別轉頭,輕哼一聲,“你自己事自己知道,以後別哭就行。”
“哭你個頭,你要是個牛糞,鮮花肯定都不會來找你。”
“喬子暖!”鳳子觴咬牙,“你還敢再過河拆橋的明顯一點麼?!”
“哼哼,”喬子暖望著馬車緩緩駛進皇城,“那得看我心情。”
兩個人帶著眉清,別雀和白珠,在宮門前下了馬車,徒步往裡走。
“鳳世子,子暖。”
喬子暖轉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那簡兮月,心中欣喜,“那簡兮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簡兮月笑著走近他們,朝著鳳子觴微笑點頭,然後對喬子暖道,“昨日清晨才到的,今日進宮來給姑姑請安。你是來找商王殿下的吧?”
“你也知道這事了?”喬子暖眉頭輕蹙。
那簡兮月與他們一同走進宮門,“前晚我們從慈城回京,不想路上遇到了水賊,商王之前籌備的幾萬擔糧草都被搶了。”
“那水道不是才開通的嗎?怎麼就有水賊了?那你沒事吧?”
那簡兮月笑著搖搖頭,“說來也是我運氣好。那晚我在船上是被人打暈了,幸運地被步燕坊的錢公子所救。”
喬子暖懷疑,“你怎麼會去了步燕坊呢?”
“我也不知道,錢公子說他是在步燕坊前的河岸邊發現的我。”
“這麼巧……”喬子暖輕聲道。
“是啊。不然只怕我這次也是凶多吉少了。”
喬子暖笑了笑,“不想這些了,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要我說啊,這事都怪鳳子觴。”
鳳子觴眉頭一擰,“這事怪得著本世子麼?要怪也是怪三皇叔。他當初要是不那麼黑心,將我遣去南方賑災,那簡兮月能被迫跟著去?”
那簡兮月聽他們兩個人又互掐,忙笑著對喬子暖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咱們難得見面,該好好說說話才是。”
“好啊。”喬子暖笑,“我先去見大叔,一會兒去玥前殿找你吧。我也該去給玥貴妃請個安。”
“嗯。”那簡兮月笑,“那我就在玥前殿等著你。”
幾個人分了兩路。鳳子觴帶著喬子暖去了鳳墨予住的星竹殿。
星竹殿在後宮六院的北角,正殿四周種滿了高聳而瘦細的青竹,環境看起來極為清幽而寧靜。
喬子暖走進大殿的時候,四周連一個服侍伺候的宮人都沒有。眉清
忍不住在喬子暖耳邊小聲道,“主子,怎麼都沒有人服侍咱們王爺呢。”
喬子暖掩唇一笑,“怕是都被大叔趕跑了。”
別雀和白珠相視一眼,她們在宮中這麼久,自然聽說過許多關於商王殿下的傳言。
商王從來不讓女子近身,宮中的大小宮女們雖然仰慕他絕世無雙的風華,卻也害怕他身上冷冽徹骨的冷漠。
如今看來,這些傳言都是果有其事了。
鳳子觴將她領到星竹殿門口,“地方我也領你進來了,後宮我不能多待,你自己進去罷。”
說著,他從衣襟中取出一個宮牌遞給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