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究竟為什麼這麼放心地讓他來看守思暖殿。
特麼,這是故意黑他啊……鳳子觴就差鞠一把辛酸淚,唱一曲楊乃武了。
他放下那碗魚湯,認命地啃起來面前的黃瓜。
丫的!黃瓜能吃得飽麼?!他恨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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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竹殿裡極清冷。鳳墨予穿著明黃色的蟒袍走進去的時候,即刻刺痛了雲南帝的老眸。他一把推亂面前的棋局,淡淡道,“皇上最近似乎來得格外頻繁。”
鳳墨予走到他對面坐下,將棋盤上的黑子一個個撿起,“朕倒聽聞,近日父皇這裡似乎有些熱鬧。”
雲南帝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他,語氣森寒,“你知道嗎,我常夢見到你母妃。她被開膛破肚,手裡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兒,也是個男孩。一直問朕,為何要害他們……呵呵……你猜我怎麼回答?”
鳳墨予輕輕蹙眉,保持沉默。那血腥而殘忍的畫面,是他曾經長久難以忘卻的噩夢。沒想到,如今輪到雲南帝。
雲南帝站起來,倏爾一把推翻棋盤,陰鷙地盯著鳳墨予,“朕跟你母妃說,朕錯了。朕大錯特錯!朕當年該殺的,不是她肚子裡的那個,而是你!朕應該讓整個雲南國的子民飲你的血!”
鳳墨予並沒有將雲南帝變態的瘋狂放在心上。成王敗寇。他是勝者,哪怕什麼都不做,對於雲南帝來說,已經是折磨。
他淡淡地望著雲南帝,“去年那張瘧疾,你賺了那麼多銀子,原來就是為了用來殺朕?還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支援你?”
雲南帝陰冷地笑,“你財富通天,勢力逼人,這點小事卻查不清?”
鳳墨予望著他面目陌生的父親,倏爾道,“您還記得曾經那個被你扔進絕念庵的雲子桃嗎?她前晚死了,錢一彥下的毒。頭痛欲裂,渾身顫慄,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這樣的折磨,她忍受了一年,終於熬不過,死了。”
雲南帝身子猛地一顫。噤了聲。
“你那些妃嬪中,有多少是他的人,你分得清嗎?”鳳墨予緩緩起身,“江山落在朕手中,至少還姓鳳,但若是落入旁人手裡,那就未知了,您說呢?”他點到為止,轉身離開了星竹殿。
殿外,已經佈滿了精兵。錢一彥若再進宮,再沒有逃脫的可能。
就在鳳墨予將整個皇宮的戒備守得滴水不漏的時候,他幾個城池的商鋪卻遭遇到了困境。
有人將手中大量的雲南國田地以低價拋售,且承諾無論誰購買田產都會附送一套兩進一院的村屋。
那些原本做工的工人和小二見有這般好事,都紛紛辭了職,回到鄉下,掏空了身上的積蓄,爭相購買田地。
商鋪無人幹活,貨品無人供給,店鋪無人打點,生意是前所未有的差。連帶著國庫的稅收也收到了影響。
鳳墨予忙得每日腳不沾地,有時甚至徹夜在御書房辦公,只在清晨上朝前來思暖殿看一眼久傷難癒的喬子暖。
一直到十日之後,鳳墨予正在御書房與那簡漣生一同商議幾座城池的商鋪事宜,突然見習悠匆匆跑進來,對著鳳墨予下跪道,“皇上,不好了,姑娘她……”
鳳墨予一聽,忙扔了手中的賬簿公文,疾步往思暖殿走去。
他走到思暖殿前的長廊,只見每個紅柱下都點上了紅燭,地上鋪滿了紅梅花瓣,幽幽梅香撲鼻而來。夜風將寒雪吹進廊中,燭火搖曳,美得驚人。
殿中,似有琴箏之聲隱隱傳來。
鳳墨予有些疑惑地跨步走進思暖殿的花苑中。只見四處的梅樹上掛滿了紅燈籠,結了薄冰的碧池上放了好幾盞芙蓉燈。
殿前,喬子暖一身紫色羅裙,站在顏色繁麗的燈火下,顯得嬌俏迷人。
他向著喬子暖走過去,聽到她聲音嬌媚地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