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心中渴望的答案說出口。地上那三個女人,在喬子暖的心中地位頗重,她不會袖手旁觀。
鳳子觴也在等。若是喬子暖果真要跟錢一彥走,他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摘下錢一彥的首級。他絕不會再一次看著喬子暖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哪怕豁出這條命去。
喬子暖凝著錢一彥,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給她們解藥,我跟你走。”
錢一彥終於滿意地勾唇輕笑。示意秦天將解藥給流鑾她們三個服下。
鳳子觴握在手中的劍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取錢一彥的首級。
錢一彥還未開口,就聽到秦天倏爾冷冷開口道,“鳳世子,你難道不知道,兵部的統領亦是我們主子的人。”
鳳子觴心中一驚,抬頭看向窗外,果然見那些原本圍守在四周計程車兵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但很快,他便轉眸看向錢一彥,“就算今日只剩我一個人,你也休想帶小暖兒離開。除非我死。”
錢一彥倏爾轉眸,眼神森冷,“那你就去死。”
喬子暖心頭一驚,心知這一刻,錢一彥對自己志在必得。鳳子觴就算武藝再高強,但畢竟兩手空拳難敵錢一彥的眾多人馬。
她轉身,突然俯下身,嘴裡不斷地喊著疼,“子觴哥哥,我傷口好疼……”
鳳子觴忙上前扶住她,面色焦慮,“傷口不是早癒合了嗎?是不是方才又扯到了?你的藥呢,在哪裡?”
喬子暖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衣袖,“在這裡面。”
鳳子觴低頭去翻她的衣袖,喬子暖突然伸手,用力地劈在他的脖頸處,鳳子觴一個吃痛,當即暈倒在地上。
喬子暖轉眸冷冷望向錢一彥,“我跟你走。你要找輛馬車,將子觴哥哥和眉清她們送回宮。”
錢一彥饒有興致地望著她。喬子暖,你果然從不令我失望。他極爽快地點點頭,“可以。”
半個時辰後,錢一彥帶著喬子暖並沒有回錢府,而是直接駕著馬車準備連夜離開雲南國。
喬子暖一路上都極為安靜溫順。一直到天快亮時,錢一彥怕她新傷初愈,不適合連夜趕路,所以找了間鄉間的客棧住宿。
簡單地吃過一些東西,錢一彥帶著喬子暖同住一間房。他指了指牆邊那張簡陋的床榻,“今晚委屈一下,你睡床,我打地鋪。”
喬子暖沉默地點頭,鞋子也不脫,和衣躺了下去。
窗外依舊在飄雪,溫度極低。屋子裡炭火也燃得不夠旺。錢一彥擔心喬子暖會冷,於是將僅有的兩床被褥都給了她,又將自己身上的虎皮大麾蓋在她身上。
不一會兒,屋子裡的燭火被熄滅。四周突然漆黑一片。
喬子暖望著窗外被夜霧遮住的模糊不清的月色,心想這個時候,鳳墨予應該已經知道她被錢一彥帶走了吧?大約正徹夜不眠地四處找她。
鳳墨予……喬子暖鼻子微酸,想象著他為自己焦急瘋狂的模樣,心不禁一緊。
錢一彥到底還是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纏。前朝和後宮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和細作。簡直令人猝不及防。
這個人,深不可測,令人覺得可怕。
喬子暖睡不著,眼睛一直睜著。一直到子夜時分,她緩緩從床榻上爬起身,靠著床沿,望著躺在地上,閉著眼彷彿睡著了的錢一彥。
“睡不著?”錢一彥倏爾睜開眼,望著月光下喬子暖的影子。
喬子暖的劍傷並未完全癒合,這時隱隱泛著疼痛,她忍著,轉眸望著從地上坐起來的錢一彥,倏爾輕聲道,“很奇怪,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情形,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