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來找喬子暖的吧?阮問心中掙扎,難道喬子暖臉上的傷跟風墨予有關?
他很快推翻自己的這個假設。鳳墨予有多寵愛喬子暖,他曾經親眼目睹過。如此在意緊張,他又怎麼會害她?
恰在這時,阮問破爛的木門被人從外頭重重地敲響。阮問心頭一驚,忽然意識到他在這鄉間避世逃難的日子大概就快要結束了。
他起身去開門,果然看到鳳墨予帶著靳泠站在門外。屋子實在很小,鳳墨予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帶著傷,昏睡過去的喬子暖。
阮問在宮中生活多年,平時最會的便是看主子的臉色。當他看到鳳墨予眼中殺人般的冷光時,已經雙膝跪地,忙不迭地解釋道,“皇上,奴才是在五里外的河邊發現喬姑娘的。她彷彿是被人扔進河裡的,奴才是碰巧路過,將姑娘救起來的。”
鳳墨予走至土炕前,望著喬子暖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劃痕,心疼得幾乎想要即刻摘下錢一彥的人頭!
他撫上喬子暖的額頭,眉頭頓時蹙起,“該死!怎麼這麼燙?!”鳳墨予一把抱起喬子暖就往外頭走去,“去最近的醫館。”
阮問忙應了,抱起流心安一起往外走去。
帶著喬子暖看過醫生又服過一劑藥,鳳墨予又抱著喬子暖往他最近的別苑而去。
深夜,別苑的屋子裡,鳳墨予的手溫柔地拂過喬子暖受了傷的臉頰。這點小傷,對於鳳墨予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小時候在後宮,他常常被不知名的嬤嬤和宮女“不小心”地劃破臉。他被毀容的次數和程度,遠遠比現在的喬子暖多得多。
整個雲南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鳳墨予除了會賺銀子之外,還是一個修補容顏的高手……
連續三日,喬子暖始終高燒不退。鳳墨予命人用艾草和生薑煮成湯藥,一半喂喬子暖服用,一半放在沐浴的熱水之中,一遍遍地替她擦身。
每日如此,一直到第四日的午夜,鳳墨予摸著她終於恢復正常體溫的額頭,滿意地勾唇鬆了口氣。將昏睡中的喬子暖溫柔地擁在懷裡,心到這一刻依舊有些後怕地顫抖著。
還好她沒事了……鳳墨予不眠不休五日,精疲力盡地抱著喬子暖,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喬子暖醒來的時候,整張臉都被白紗包裹住,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她緩緩從床榻上爬起身,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極熟悉的聲音,“醒了?肚子餓了吧。”
喬子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別過頭,“鳳墨予……?”
鳳墨予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高燒終於好了。
熟悉的觸感和氣味那麼近,喬子暖鼻子一酸,整個人呢撲進鳳墨予的懷裡,這幾日心中的害怕和恐懼一下子發洩出來,哇哇大哭。
鳳墨予心疼地輕拍著她的背脊,輕聲在她耳邊哄道,“好了,沒事了。乖。”
喬子暖緊緊地抱著鳳墨予的腰,深怕一鬆手,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
“怎麼辦?我傷了臉,肯定醜得不能看了。”喬子暖慢慢止住了哭,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傷,擔心地問道。
鳳墨予擁著她躺下來,讓她的頭舒服地枕著自己的手臂,輕聲在她耳邊道,“是啊,原本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一下子變成了醜顏女,這輩子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喬子暖心中一滯,突然抬起手,在鳳墨予臉上亂摸一通,“我有辦法!鳳墨予,我也要在你臉上劃一刀,這樣咱們就又一樣了!”
鳳墨予眉頭一揚,好笑地看著她纏滿紗布的臉,“你確定你能摸到刀在哪裡?”
喬子暖哼了哼,“那就等我看得見了再劃。”
鳳墨予寵溺地一笑,摟著她,“隨時恭候。”
鳳墨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