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他與桑落有幾分相似,但是要年輕些許,臉上掛著一抹不羈的淺笑,落在詩君雁身上的目光顯然帶著幾分深沉。
“敢問閣下是。”桑彌顯然也是爽朗之人,舉起酒壺便朝著嘴中灌去,橙色的酒水順著嘴角滴落,他也不管不顧,直到一壺酒水見了底,方才意猶未盡的將酒壺放下,落在詩君雁身上的目光卻愈發的深沉了起來,“好一個滿身稻花香氣的少年,難怪身邊除了國色天香少女的大長老竟然會將一個少年留在身邊,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桑彌話落音的時候整個人已然出現在詩君雁的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詩君雁,手中拿著那個空空如也的酒壺,詩君雁看不透桑彌的笑,那樣的笑容不帶危險和敵意,反而像是對她很是有興趣。那種感覺,詩君雁很不喜歡,好似自己成了某種獵物一般。
“桑彌,不得放肆。”為首的其中一個長者低聲訓斥道,髮鬚皆白,面目嚴肅,一襲黑色衣裳愈發顯得整個人銳利嚴肅。
另外一位紫袍老者也是髮鬚皆白,不過面目慈祥,雖不帶笑,卻給人一種隨和親近的感覺。想必這兩位便是二長老和三長老,因為巫族一直鮮少於外界有來往,所以即便是詩君雁對於巫族的訊息知曉的也不多。特別是有關桑家的事情,她唯一知曉的二長老隸屬於餘家,三長老隸屬與風家,巫族三大家族以王族為首,不過自從桑落當上桑家的當家,成為大長老之後,似乎地位比族長還要高,但是桑落向來神出鬼沒,見過他的人都少,何況是深知。她只知道桑落是巫族最年輕的長老,卻擁有最崇高的地位,會被人記恨怕也是理所當然,何況依照資格桑落尚未有資格,他是奪得他祖父的位置才當上大長老,當年此事也曾傳的沸沸揚揚,不過一夜之間,桑家便沒有了訊息,所有反對的勢力全部變成了贊同,族長與桑落關係也是極好,此事便不了了之,而且桑落的本事在那裡,即便有人反對,也不敢明目張膽,這些人怕是時時刻刻都在等著捏準桑落的軟肋,然後將他扼殺掉。
“詩家詩君雁,不過是個名不經傳的粗野山民罷了。”詩君雁咯咯的笑著,又重新倒了一壺酒,“若是閣下喜歡,倒不如坐下共飲。”
“詩家……”桑彌微眯了眉目,卻只是瞬間勾起一抹燦爛的淺笑,“本該應約詩兄之邀,無奈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如你我下次再約,在下定當赴約。”
“滄祁詩家……”原本一直沉默不言紫袍長老突然低低的開口,慈祥的眉目瞬間變得凌厲,冷冷的落在詩君雁的身上。
詩君雁淡笑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茗著杯中的佳釀,神情優雅,姿態怡然。
先前那黑袍老者俯身不知道對紫袍老者說了什麼,那紫袍老者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眼桑彌幾人再次朝著桑落居住的小屋而去。
後家角詩。“如果我是幾位的話絕對不會選在這個時刻去打擾桑主子。”詩君雁連眼皮都未掀,依舊喝著杯中的酒,若不是那聲音讓人難以忽略,好似她根本就沒有開過口一樣。
“這是我巫族的事情。”黑袍老者冷冷的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否的慍怒。
“巫族的事情我自是不想管,只是桑主子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能讓一些無干之人擾了桑主子喝茶的雅興。”詩君雁緩緩站直了身軀,清明的眸子淡淡的掃過在場一干人等,果然個個深藏不露,想來也是對桑落有著極深的忌憚,否則也不會因為她三言兩語便有所動搖。
“大長老是否待見我們莫不是還由一個滄祁要犯做主不成。”紫袍老者也冷了嗓音,渾濁的眸子愈發的晦暗難明,不時與黑袍老者交換著眼神。
詩君雁看在眼底卻是不動聲色,她只需要拖延時間,無需與他們直接對上,當下微微一笑,“既然幾位覺得我多管閒事,請,桑主子便在屋內。”詩君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