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如此,可不能說咱們勢利眼。
綠營將領們因為察覺到往常聽令於額真巴布的滿州兵丁改奉了金礪命令,都是奇怪,所以相互間打聽著訊息。士紳們不清楚這事,只是相熟的坐在一會低聲議論著等會要捐獻多少好,大夥事先碰個頭,心裡有個數,免得有人搶了風頭,害得大夥在滿州人眼裡落個消極的印象。
金礪在滿州披甲和漢軍手下的簇擁下進了大堂,見來的不是巴布額真,而是金礪額真,一眾不知情的官員士紳都是奇怪。但不解歸不解,眾人態度卻是十分恭敬,全都起身相迎,沒人敢表露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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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巴布拒捕被殺,王孟和曹聚奎等綠營將領都是變色,一眾綠營將領也是嗡嗡一片。他們不能不驚訝,因為這事雖說是金礪奉旨而為,但卻一個過場都沒有,夜半三更就把人殺了,總是透著詭異,讓人不能不多想。更重要的是,眼下明軍大兵就在安慶城下,突然之間主將易人,軍心難免會有觸動。
“安靜!”
唐三水見綠營那幫人不像樣子,便大步向前,洪聲喝了一句。眾人立時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發怔的看著金礪。
金礪坐在那,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一邊有滿州兵佐領將一本花名冊遞上,卻是從巴布那裡搜出來的。
金礪接過名冊,什麼也不說,只照冊點名。這舉動讓堂上眾人都有些愕然:這一句話也不說就點人數,莫非金礪這是要新官上任燒上三把火?
點完名字後,金礪仍是沒有說話,他不說話,堂上何人敢說話,一個個或坐、或站,氣氛有些緊張。
安慶知府秦廣林的臉色很是難看,九江總兵陳元的臉色看著也像吃了苦瓜似的,倒是gd提督唐三水一臉紅光,似乎巴布倒臺對他大有好處。
王孟和曹聚奎弄不透金礪打的什麼算盤,金礪到現在也沒出示捕殺巴布的聖旨,所以不知道這事究竟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還是假,巴布也好,金礪也好,都是旗人大爺,那幫滿州大兵又俱奉他命令,就是假的,也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所以這二人示意手下們不要亂動,只看金礪將他們召集起來所為何事。
半響,金礪終是開口了,他道:“既然人齊了,那便不須本官多說,你們當中誰是巴布的黨羽,自己站出來吧,免得本官一一拿人審問。”
這話一說,堂上眾人都是怔住。巴布隨安親王嶽樂來安慶不過一個多月,這安慶城中哪個是他黨羽?要說是黨羽的話,也就巴布帶來的那200滿州大兵是,可現在這些滿州大兵不是成了你金礪額真的兵了麼,還要查什麼黨羽?
有人不禁想道,莫非金礪這是要借抓巴布黨羽名義狠狠敲安慶官紳一筆?
曹聚奎和王孟也是這樣想,二人暗自罵娘,金礪就是想生財,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敵兵大軍圍城,主將還在城中大肆敲竹槓的!
眾人都不是傻子,哪個會自己站出來說自己是死鬼巴布的黨羽,那不是自個找死麼。
見沒人站出來,金礪也不動怒,而是看向唐三水。唐三水咧嘴一笑,袖子中竟然鬼使神差的摸出個小酒杯來。
“叭”的一聲,酒杯落地。
有讀書多的官紳立時想起“擲酒為號”來,驚得或是朝堂後屏風看去,或是扭頭朝外看去。
果然,堂外傳來一陣甲冑聲,伴隨著匆匆的腳步聲,只見百多個滿州大兵和同等數量的漢軍披甲兵執刀明劍的闖了進來,直往這大堂而來。
“額真明鑑,巴布在這安慶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如何會有黨羽在!”
曹聚奎自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