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
於是我們離開了那個地方。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阿玲。以後打電話去她家,都說沒這個人,搬了。再也找不到她了。
事隔十年,我仍記得我們出去捕金玲兒的情形,穿唐裝衫褲,赤腳,笑。
阿玲沒有自殺,她活著,照自己的法子活著。
不是每一個女明星都自殺的。怨偶我看著她抽菸,然後我問:「做ji女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她的聲音很平靜,反問:「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在銀行做事。」我答。
她再反問:「你數鈔票時的滋味如何?」
「麻木。」我說。
「我也是麻木。職業,這是我的職業。」
「可是你的職業——」
「見不得人?」她笑,「是不是?」
我預設。
「習慣問題而已。」她說:「習慣就沒事。」
「這種事怎麼會習慣?」我好奇。
「為什麼不能?不是我說,你們那些銀行裡工作的女職員難道又不與大班偷雞摸狗的?」她撇撇嘴。
我啞口無言。
「但你們覺得很正常,是不是,並且覺得她們有辦法——,有人撐腰到底不同,是不是?」
「是。」我承認。
她冷笑,「這些女孩子真笨,賣的是同一樣東西,得不到同一樣的報酬,至少我不必清晨七點半起床擠公路車到了寫字樓才拋媚眼,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到公寓來一手交貨一手取錢。」
我說:「你的言語很有道理,不像一般ji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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