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歌。「看你,心情多好。」「是呀,」我又承認,「父親去世後,我還沒這麼愉快過呢。」「媽媽呢?」「媽媽也高興多了。」媽媽對家裡很不錯,見他來,總是做多一點菜,又陪他說說笑,完了總還叫我們下樓去散散步。還不是為我。她希望我輕鬆點,因為父親去世後我的注意力太集中在媽媽身上,她想我放鬆一下。
這天家裡又來了,硬是要開車把我們一家送到淺水灣玩,大家喧嚷半晌,結果連媽媽都去了,還有大姊姊夫,兩個小孩,擠都擠不下。
媽媽笑道:「真不好意思,假期把人家的兒子騙到我們家來。」
家豪傻呼呼的說:「大家朋友,伯母不要這麼說。」
我心想:這人?就是他?簡直比只牛還直肚直腸。
隔幾天我又到他珠實店去觀察他,只見他哈腰筠背,一副「jian」加油格局。咦,居然還是兩麵人呢。我難堪得要死,這人?我的白色武士?
我說:「他付帳小費還是付得大多,老土。又不懂得穿瑞士巴利鞋。唸的不過是經濟,又不是名校出身,長得又不好看,幸虧高高大大。」
姊姊瞄著我,冷笑,哼嘿連聲。「媽,你聽聽看。」
「我早聽出來了。」媽笑咪咪的說。
我不服氣,「聽出來什麼?」
「言若有憾,心實喜之!」媽媽說。
「啐!」我說。
可是奇怪,他偏偏把我們一家上下逗得那麼愉快,怕真來個武士加覺術師,也不過如此。
漸漸的,家豪越來越順眼,他在我們家生根落地,事事他都有關照有幫助,出心出力,大家都喜愛他,他最大的優點是善良、誠懇,說一句是一句、老實、忠厚:簡直不能相信香港還有這麼樣的年輕人。
沒到過年我就發覺我之認識家豪,實在是我最最幸運的事,尤其是在那種心境惡劣的關頭。
我記得我跟他笑著說:「曖,家豪,原來我差點走了寶呢。」
家裡期期艾艾的說:「我……在店裡拿了一隻戒指出來。」
我一時沒領悟過來。「什麼?」
「我們再到山頂去好嗎?上次有人誤會我問你求婚,這次……」他先僵了,「我不會說!我不會說!」
我看著他,他臉上漲得通紅,說說先嚷起來,一頭的汗,使人既好氣又好笑,怪心痛的。
我替他印掉汗。「好,我們上山頂去。」我挽起他的手臂。唉,我的白色武士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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