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要想凍結他的資產,是舉手之間的事,連威脅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告知。
喻憲洲為難的講:“小六月,我跟你沒冤沒仇的,你為什麼……”
“我記得,你有個叫小桃的好朋友。”
“停停停!姑奶奶,我只能告訴你,江先生應該不是想害你。”
“應該?”林妄哧笑。“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失敗嗎?”
喻憲洲自嘲的講:“因為我太善良了。”
“因為你想做好人,卻一直在違法犯罪。你想做壞人,卻一直抱著僥倖。喻憲洲,你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也殺不了自己想殺的人,所以註定只能過上逃亡的生活。”
林妄平靜清冷的話,像一把刺穿假象的利刀,讓電話那頭吊兒啷噹的人沒了偽裝的笑容,回到真實的殘酷的世界裡。
喻憲洲這次逃去國外,就是被身邊的朋友所害,他在逃走之前,林妄給過他一次報仇的機會,他拒絕了。
喻憲洲不是好人,但他這種人一定玩不過徹頭徹尾的壞人。
他玩不過江曌,所以他對江曌的認知,對林妄來說毫無用處。
林妄沒再與喻憲洲多說,掛了電話,轉頭就看到身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林妄望著江曌半會,友好的問:“什麼時候醒的?”
江曌喉嚨有些乾澀,張了張嘴講:“在你說出讓喻憲洲傷心的答案時。”
林妄講:“比我預想的時間要短。”
江曌頭還有些不舒服,身體機能沒完全恢復。
他手肘撐著床想坐起來,發現雙手被自己的領帶反綁在床頭上。
兩隻手是綁在一起的,他只能這麼躺在他自己的大床上,仍人魚肉。
江曌抬頭看了下綁著的手,再看同樣在床上的女孩。
女孩漂亮是真漂亮,危險也是真危險。
她神色悠然,眉間溫柔,被旗袍勾勒出的優美身段,能讓進來的人,以為他們這兩小年輕在玩一種很新的遊戲。
江曌看俯著身,一幅勢在必得,優雅從容的女孩。“非得這樣嗎?”
林妄和氣的解釋。“別緊張江先生,我只是想讓談話更順利些。”
談話,真客氣的詞。
能用到現在這種情形,估計是不平等條約了。
江曌沒再掙扎,看了眼在她手裡的手機,躺平問:“你給喻憲洲打電話,不是想知道我找他做什麼嗎?怎麼沒有得到答案就把電話掛了?”
林妄講:“我打電話給他,不是為了得到答案,是看他會站在哪邊。”
“結果在意料之外?”
“在意料之中。”林妄俯身湊近江曌,看他俊逸深邃的眼睛,疑惑的問:“你是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你做事的?”
林妄不信喻憲洲站在江曌這邊只純粹是因為錢。
江曌示意自己被綁的手。“總不是這種辦法。”
林妄看江曌手腕上泛著光澤的真絲領帶,揚唇道:“我就喜歡這種辦法,省事少力,也能最快得到自己要的東西。”
江曌望著她漂亮的眸子。“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用不著這麼大陣仗。”
“你就是用這種好聽的話,去忽悠他們為你辦事的嗎?”
“還有真誠。”
江曌說完,直接講:“你想要什麼?你快點把事情辦完,快點把我放了。”
林妄見江曌急了,加大了唇邊的笑意。“我不著急。”
林妄開啟自己手機的介面,翻出個監控給他看。“馮小濤的屍體丟了,雷冰和溫二虎正在審吳二少爺的人呢。”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吳少鐫跟自己說一堆奇怪的話,又跟陳渭中匆匆忙忙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