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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函是他給的,他應該會願意帶自己上船吧?
林妄拿著手機,準備給江遠帆打電話,才想起自己已經被他拉黑了。
操!
“現在打電話,會不會晚了?”
驕陽烤著大地,凜冽磁性的嗓音穿過風,在耳邊響起,壓下了幾分浮躁。
焦急的林妄聞言抬頭,看那晚在商場碰到的男人,以及他手上遞給工作人員的邀請函。
男人一八八的身高,穿著量身定製的西裝,黑色的領帶,胸前的衣領上,戴著枚小小的羽毛形狀的銀色胸針。
他現在穿著正式多了,可還是給人一種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江曌看警覺的女孩,從恭敬的工作人員那裡拿回邀請函,垂簾瞧了眼海里,示意的問:“需要幫忙嗎?”
正愁要怎麼登船的林妄,鎮定的反問:“你願意幫我?”
“人總是習慣幫助自己幫助過的人。”江曌向她伸手。“我相信你的邀請函是真的。”
這麼說,剛才她跟吳言蹊的話,他都聽到了?
林妄審視矜貴清冷,帶著幾分紳士的男人,短暫的猶豫了下,握住他的手。
江曌看手上凝霜的皓腕,想它是適合細如羊脂的玉,還是冰清玉潤的翡翠。
不過就這白皙纖細的手,想必戴什麼都好看。
林妄上次握他手,是情勢所迫,現這麼主動牽一個男人的手,他還遲遲沒反應,頓時緊張的想,該不會是她會錯意了吧?
可能他只是禮貌的請自己走,不是以他女伴的形式。
這些社交禮儀,真他媽的煩。
林妄冷靜的尷尬的想抽出手來。
江曌在她抬手時,握住柔軟溫熱的小手,帶她上舷梯的時候問:“需要幫你拿行禮嗎?”
“不用,謝謝。”
林妄握著他乾燥寬厚的大手,邊走邊用提著箱子的左手提著些裙子,免得上樓梯的時候踩到。
已經這麼尷尬了,不能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江曌握著她溫度漸升的手,以及她凜然緊崩的臉,放慢了腳步。
林妄則希望快點結束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順利登上輪船。
在看似漫長,實則兩分鐘不到的路程下,她終於走完舷梯,來到甲板。
江曌主動鬆開手,體貼的問:“還記得房間號嗎?”
林妄自持的點頭。“記得,謝謝。”
她道完謝,望著面前這個舉止有度,劍眉清冷的男人,正式的再次向他伸手。“我叫林妄,請問你怎麼稱呼?”
江曌看她真摯又清澈的眼睛,想了半秒,沒有跟她握手。“林小姐,船要開了,快去放行禮吧。”
林妄聽到他的話,不著痕跡的收回手,誠懇的講:“你幫了我兩次,我只是想找機會感謝你。”
“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
這是徹底的,不想跟她認識嗎?
林妄也識趣的,向他客氣的點了點頭,就提著行禮走向甲板裡邊。
社交有個怪圈,那就是真正的大佬們不需要社交,需要社交的不算大佬。
所以快開船了還在甲板閒聊的,大多數的級別還是有點低的,都沒見過江家的長子是圓是方。
而認識的,看見了剛才的事,也不會滿世界說閒話。
因此甲板基本還算平靜,只以為是哪個新貴與他美麗動人的女伴。
楊明皓看到了,扔下剛搭上的女人,忍不住跑過來激動的問:“曌哥,她不是三少剛分手的物件嗎?”
江遠帆兩個星期前跟他顯擺來著,怎麼轉頭就由他堂哥領著上船了呢?
以他多年好友的直覺,江曌可一點沒有照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