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鐫聽到他哥的話,想到這兩天吳宏聲跟江家的事,揚唇笑起來。
他饒有興趣的問:“這麼大的事,江家不知道嗎?”
吳少銘嘆了聲。“爸爸想借此機會向董事會的人證明自己,想讓守恆地產真正屬於吳家。我猜江家對爸爸的做法也是有想法的,只不過是在等,等他自願出局。”
吳少鐫不意外。“這很符合江家的中庸作風。”
“也不全是中庸,是採取保守緩和的處事方法。當年江曌被綁架一事,差點沒要了榕城各行各業半條命,而五億贖金更是在圈內轟動一時。”吳少銘講:“可能對於他們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花點錢,減少衝突。”
吳少鐫調侃。“都花了上百億了,還不吭聲,是怕我這個無惡不作的人嗎?”
吳少銘忍不住笑道:“哪是因為你呀。”
他說著,一改口風。“但現在江曌上位,不知道他什麼作風,可能會和他父親有所不同。”
吳少鐫講:“從吳宏聲今天的臉色來看,這江曌,估計比他老子難對付多了。”
“年輕人嘛,事事較真,有好有壞。”
“對你會有影響嗎?”
“如果追責下來,會有點連帶責任。不過我想爸爸就算是自己進去,也不會讓我有事。”
吳少銘說完,怕他吃醋的解釋:“雖然我上面沒什麼老,但還有一家小的要養。”
吳少鐫沒在意爸爸更愛哥哥還是弟弟這種操蛋的事,而是反問:“比起東窗事發,你為什麼不做吹開那窗的風?”
許是夜風吹久了,他這話聽著非常的冷。
那種寂靜之夜,直達心底的寒冷,讓人驚心。
兒子舉報父親嗎?
吳少銘沉默,沒有回答。
吳少鐫沒等他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既然吳宏聲這個父親能看著兒子去死,他又為什麼不能送他進監獄呢?
這不是很公平嗎?
吳少鐫望著窗外無邊的夜色,站了會兒,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