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連著陽臺,有浴室,浴室還有浴缸。
廚房是一個窄窄的長方形。
很久以前,都是習秋彤一個人洗菜做飯。
現在,夏未嵐洗菜切菜也比較熟練了。
唉。習秋彤不知道別人偷情是個什麼調調。是不是電影裡演的那樣,上天入地,豪華酒店,漫天煙花。
但是她明顯比較悲催。她偷情偸的跟沒偷差不多。
比較平淡。
熬夜一晚,兩個快死的女人擠公交車擠的亂七八糟跑到一個五十平米的破房子裡做飯。
這算哪門子的偷人!
刺啦。
哎呀,夏未嵐,夏醫生已經會炒菜了。
習秋彤感覺新奇,時間帶給一個人的改變還是很大的。不過比較好的是,時間帶給夏醫生的這些改變,都是好的改變。夏未嵐是招人喜愛的。
某日初秋的早上。
習秋彤和夏未嵐各炒了一個菜,坐在一起吃飯。
這算是早中飯吧,習秋彤多吃了幾口夏未嵐做的菜。夏未嵐只吃習秋彤炒的菜。
電視裡在重播昨晚的若曦。
幾集沒看。
若曦現在好像愛上了四阿哥。
四阿哥還有嫡福晉。
??
“看電視劇嗎?”習秋彤關心旁邊女人的喜好。
夏未嵐搖頭。
“那我換臺,給你看新聞?”習秋彤拿了遙控器。
夏未嵐吃著飯,搖頭:“不用了,很久不看電視了。沒有時間。下班回家了,只想洗個澡然後睡覺。”
好吧。同病相憐。
“在國外呢?那邊不累嗎?”習秋彤問起。
“嗯,也累。”夏未嵐道,頓了頓微微吐露一點心跡:“不過,這兒是心累,我越來越怕和人打交道。只想悶在手術室裡不出來了。”
習秋彤又挺心疼這話。
護士壓力大。醫生的壓力比護士大得多。護士頂多吵吵架,醫生一個不好,可能砸了飯碗,坐牢。
“醫療制度害死人哎,讓大家防來防去看誰都賊眉鼠眼。其實我們跟病人無仇無怨,都是被社會逼良為娼而已。”習秋彤放了筷子感慨。想了想覺得說得不對,摸摸夏未嵐腦後的頭髮笑一笑:“別介意,我們是娼。你是白蓮花,靠手術刀和胸大行走江湖。”
夏未嵐對她笑笑。
夏未嵐的笑容很純淨,一如一個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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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秋彤調戲了女醫生之餘終於坦然接受自己的心情。她是喜歡夏未嵐一塵不染的。
她喜歡她不收紅包。不用折腰,喜歡她的貴氣,喜歡她的尊嚴。
不管這樣的純淨是靠什麼更讓人厭惡的勢力在背後維護。
她都是喜歡夏未嵐的。
濯清漣而不妖。
“慢慢就好了。”夏未嵐也放了筷子,早中飯結束的時候,夏未嵐很溫和對習秋彤說:“社會再有錢一點,人口素質再高一點。大家就能互相諒解了。醫生和護士也不會那麼難做了。其實我挺喜歡在醫院工作,看見別人病好我很安慰。”
“那要等多少年,我都老了退休了,這制度變不變真跟我沒關係。”習秋彤是悲觀主義的花朵。
“可變了以後,你就可以擺老資格了啊。你可以教育後面那些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後生,你說,我年輕的時候扛鋼叉值班,你們這些孩兒,一點也不珍惜現在的醫療環境。你看,是不是很有範兒?”夏未嵐淡淡笑著跟她講。
好吧,習秋彤偷人終於偷到一點安慰。
有人承認喜歡做醫生。
承認喜歡醫院。
有人對未來還抱有希望和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