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無名指遊動的黑氣如同如同遇到開水的游魚,猛得一下四散開來,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只剩下因為怪哉隨著傷口血液入侵而導致通體發黑,散發著惡臭的右手無名指。
小錢怔怔的看著這一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繼續不為所動的用右手摘下了白花。慢慢放入了自己的口腔了,仔細咀嚼了一番。然後突然‘噗’的一張嘴,將被我嚼得稀爛,混合著我口水的白花爛泥一下子噴到了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白花泥一遇到我那已經變得發黑的手指。頓時激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立馬壓制了無名指散發出來了陣陣餓臭。同時小錢驚訝的發現,隨著香氣的四溢,我的手指也開始恢復成原本的膚色,而我割開的傷口居然也如同他自己背上的傷口一樣迅速癒合了。連一絲疤痕也沒有留下。而附著在我手指上的怪哉全部消失無蹤了。
“消,消失了!怪哉消失了!”小錢忍不住驚訝的呼喊道。我低下頭,拍了拍雙手,又拿起桌子上的剛才丟給小錢的有些髒兮兮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說道:“遇到專門剋制邪毒的道家療傷,排毒至寶‘觀前花’。小小的怪哉自然只能乖乖的消失了。不過我身邊沒錢買不起酒,所以只能用難得才能尋覓到的‘觀前花’。真是可惜,可惜。”說罷大有痛心疾首,心如刀割的味道。
“小徐師傅,那個~~~既然‘觀前花’對付‘鬼排肩’的元兇‘怪哉’如此有效。為什麼你當初不直接在我患處塗抹白花泥呢?!”小錢一臉困惑的望著我問道。
正文 第三章 兇店
聽完小錢的疑問,我也不以為意,到算做廚房的小隔間裡拿了一隻小沙鍋,盛了一些自來水。一邊把手中“觀前花”剩下的穗用菜刀切碎,投入沙鍋裡。一邊頭也不抬的訕笑道:“如果我直接把藥草白花泥塗抹在你的患處。浪費了這珍貴的藥材不說,你的小命也早就不保了。這‘觀前花’雖然是道家至寶,邪毒剋星。但是這白色小花卻巨毒無比,如果不把已經擴散到你全身的怪哉集中在一處。用所有的邪毒抵消白色小花的藥毒,你早就全身血管爆裂,大量失血而死了。所以我才把你體內的邪毒全部引匯出來,讓它們集中在我右手無名指一處。再用白花泥一舉消滅。而且只有我體內的正氣才能承受兩股藥力的衝擊,尋常人即使不中毒身亡也會大病不起的。明白了麼?!”說罷點燃了廚房間裡用來煮飯燒水的小電磁爐,將沙鍋放了上去,慢慢熬煮湯藥。自己則站在廚房門口意味深長的看著小錢。
小錢聽了我那番如同說教一般的言論之後,似乎為自己剛才內心懷疑我動機的私心慚愧不已,臉頰緋紅。連忙轉移了話題,詢問起我那正在煮著的湯藥的用途。
我回頭看了看正在電磁爐上煮著的湯藥,依靠在廚房的門上漫不經心的說道:“‘觀前花’頭部的白花雖然有巨毒,但是它的穗卻是清熱解毒的良藥。現在只要用加入清水煮沸,飲湯吃穗,就能解除你身上餘下的毒素了。你的‘鬼拍肩’就完全可以解除了。”說完正好電磁爐上的沙鍋中的水開了,連忙端下來,送到了小錢床前,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趁湯藥還沒變涼,快趁熱,藥力最強的時候喝下去。不過小心燙壞喉嚨。”
小錢看了看如同刷鍋水一樣顏色的,有些渾濁的湯藥,有些不怎麼情願的嘀咕道:“從小到大,我最怕喝中藥了。”但是他聽到我不容拒絕的語氣,以及堅持己見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接過沙鍋,用嘴巴吹了兩口涼氣,見原本就不怎麼多的湯藥不再燙得直冒白煙,才端起沙鍋,閉上眼睛,皺起眉頭,一仰脖子,將一沙鍋的湯藥連湯連水一飲而盡。他剛要放下沙鍋,我連忙提醒他,還有最重要的穗沒有吃呢。他只能愁眉苦臉的繼續很不情願的拾起那被開水煮的有些稀爛,但是顏色越發金黃誘人的穗。咬咬牙,一口塞進了嘴巴里。胡亂咀嚼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