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甩袖,正要離開。
宋姍壯膽,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濃妝艷抹的臉貼在了男人背後,帶著哭腔道:「王爺,妾身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竟讓王爺如此嫌惡?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但妾身如今只想一心一意侍奉王爺,懇請王爺給妾身一個機會。」
宋姍的生母是揚州瘦馬,慣會那一套討好男人的手段。
晉王掰開了她的手,沒有回頭,只冷冷丟下一句,「你也配?!」
說著,他大步離開。
如今只覺自己深陷泥潭,處處暗無天日,他沒得選擇,也無人給他選擇。
他欠了溫家的,欠了嬌嬌的,他要用這一輩子來償還,包括他自己!
一匹良駒,從城外百里加急駛入城內,終於在宋府大門外停下。
男子下了馬,將一隻包裹嚴實的鐵盒子交給了守門小廝,並交代道:「切記不可隨意開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男子的口鼻皆用面紗遮住,交代了一句,又火速駕馬離開。
那小廝彷彿事先就知道盒子裡是什麼,如捧著燙手的山芋,火速送去了宋相跟前。
同一時間,胡玥的馬車已在茶樓外面等候良久。
直至她親眼看著溫澤出現,而隨後傅生也跟著下了茶樓。
四周皆有麒麟衛把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位大人昨夜商談瞭如何重要的機密。
溫澤如今是麒麟衛指揮使,旁人只會以為,傅大人與忠靖候在交接政務。
可胡玥卻見,傅生似是腿軟,還被溫澤攙扶了一下。但傅大人似乎脾氣甚大,甩開溫澤就兀自上了馬車,之後傅家的馬車在長安街上揚長而去。
溫澤則站在原地無奈一笑。
胡玥這才命馬夫趕路,馬車行至溫澤身側,她撩開車簾,對上一張風清朗月的臉,溫澤的容貌本就出眾,而此刻更像是得了天地之精華滋潤,端的是貴公子的儒雅俊朗。
胡玥心頭酸澀,這一等一的男子,本該是屬於她的呀。
「侯爺,我有一樁事要與你說,不知侯爺可否行個方便?」
溫澤不想與胡玥糾纏,他此刻心情尚好,可謂是神情飛揚,「我與宋少夫人無話可說。」
胡玥心頭一堵,像是被人戳了一劍,「事關五年前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聽?」
這下,溫澤終於動容了。
兩人又去了一間茶坊,胡玥眼眸微潤,她眉梢青紫,像是被人用了拳頭打過,四下無人,一時間難以自控,「溫哥哥,你這些年還好麼?」
溫澤滿腦子都是傅生,見胡玥靠近,一陣噁心湧了上來,「宋少夫人,還請自重。你究竟有何話要說?」
胡玥嚥了咽喉嚨,想起了曾經溫澤待她那樣好,如今這般冷漠,真真讓她痛徹心扉。
原來,這世上,真的存在因果報應!
不過不要緊,接下來,宋家欠了她的,也該還了。
「甄家是一個突破點,雖然甄家覆滅了,但你可以從甄家開始查起。」胡玥直言。
溫澤不以為然,俊美的臉微冷,「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你的情報對我而言沒有半點用處。」
胡玥有些急了,「我可以偷到宋相的東西,你想要麼?但有條件,我很快會與宋勤和離,你得娶我!」
胡家已是大廈將傾,胡玥極有可能落魄街頭,她又是宋家的兒媳,和離之後,無人敢娶,溫澤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聽到娶她這句話,溫澤差點笑了。
但宋家的機密,對他而言至關重要,他忍了忍,道:「那就看你給我的東西,是否有價值。」
胡玥又問,「那我呢?我現在在你心裡就毫無價值,猶如草芥了麼?」
是啊,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