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的痛覺愈發明顯,但是,範沐杉依舊保持了挺直背部的姿勢。你不能屈與他,否則你會後悔,範沐杉提醒自己。
“小三,別忘了,你的師父,你的師兄,你的……弟弟。”男人往少年的耳中吹著氣,語氣中的隨意,根本無妨讓人看透他眼裡正慢慢上湧的殺意。
身子一僵,範沐杉凝住了氣息。
又是這個,這個威脅,這個他永遠也不可能不屈服的威脅。
“爹……難道你只會用威脅麼?孩兒……咳咳……就真的是,經不住威脅的人?”他不能服輸,這場鬥,他一定要贏。
那日晚宴過後,他被錦舞帶回了屋子,之後又是兩日,不得出屋,只聽得下人說道。梁大人領了舞姬回去,第二日還大張旗鼓的迎進了門,作為三夫人,代替了原本那個病殘的三夫人的位置。
範沐杉冷笑,梁宇周,不管你如何待那個林綠好,你終是騙不過自己的良心。
你會後悔你之前的遲疑,比以前更加的後悔。
但是,在他聽得這些訊息後,範木林便來到了院子中,推開了房門。
他痛苦的日子到了。
範沐杉不記得今日是第幾日了,反正應該是好多日子了吧,手被一條用千年寒鐵煉成的寒鎖鎖著。
後面那個恥於開口的地方似乎已經失去了感覺,那個男人好似發情的猛獸,每日都到屋中盡情的發洩,釋放。
從不曾關心身下少年是否能夠承受,或是是否能夠接受。
他只在乎自己的快樂。
對與範木林,他無法放手,只要一想到日夜有少年柔美的身軀可以在自己身下展現,便心動不已。
不是沒有去找過別的小倌,而是那些小倌給他的柔軟的感覺,根本無法與少年散發著的清淡的體香相比。
少年就似那綻放的美麗的罌粟花,妖嬈而又充滿劇毒,讓人沉淪,然人上癮。
“不……我不認為你能反抗。”男人輕描淡寫的話語,打破了範沐杉築起的高牆。
頭稍稍前傾,觸及那片柔軟,溫柔的品嚐那乾裂後混合個血味的美妙滋味。
其實範木林是嗜血的。
對於血,他有天生的狂熱的喜愛。
因為,他是饕餮。
而範沐杉是厭血的。
對於血,他也有天生的特別的厭惡。
因為,青鳥是愛好和平與幸福的。
所以,範沐杉喜愛安定,範木林喜愛暴動。
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卻因為一條血脈,緊緊的相連,無法割捨,無法分離。
“杉兒,咬舌頭,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男人吐吐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舌頭,掛著笑容,淡定述說。
“對待你,這是一個好的方式。”即使喉嚨已經因為日夜的嘶叫變得沙啞,範沐杉還是很強勢的應道。
範木林起身離開木床,整齊的衣衫,與範沐杉的不著片縷又個很強烈的對比。
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壺,又重新回到床邊。
給自己灌了口茶,而後,堵上對面的少年。
冰涼的液體,滑下範沐杉的咽喉。
但是,沒多久。
又一次被少年推開。
範沐杉撲到在床頭,與那個清晨一樣的場景。
胃中早沒了多餘的消化物,只剩黃水,隨著範沐杉張口,從胃部湧上,全數吐出。
而這個場景,在範沐杉被鎖在屋子中一發生了不下五次。
每次,若是範木林想要深吻,範沐杉的胃都會猛的收縮。噁心的感覺直湧。
“杉兒,你何必如此頑固不化?”
此刻範木林腦中到底在想著什麼,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