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一切保持原狀,明不明白?
館陶翁主陳嬌緩緩抽回手,不動聲色地坐開些,同時輕輕道謝。
有點不滿意地瞪瞪空了的掌心,劉徹抿抿嘴,停了一會兒,想想還是不放心,進一步囑咐:保持平常心,萬萬不可衝動;特別是不能找他家皇帝爹吵鬧,小心適得其反!!
總之,再擔心也不能失態——君前失態,絕對屬於大麻煩!
嬌嬌翁主聽到這裡,奇怪地打量劉徹的臉,滿是詫異地詢問膠東王表哥為什麼會有如此特異的想法?
請問她陳嬌什麼時候對皇帝舅舅大呼小叫胡攪蠻纏過?
膠東王劉徹一噎,半晌,突然自己笑起來,是啊,未央宮加上整個皇族,敢頂撞大漢皇帝的貴女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內史公主。
這位絕對是皇室奇葩。
當公主的,竭盡全力與一幫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爭寵並不奇怪,大家都是這樣;搞不懂的是,明明屢試屢敗,卻不管吃了多少苦頭捱了多少教訓就是堅持不改,十多年一條道走到黑。
劉徹忽然想起自家的二姐南宮。其實南宮公主的脾性和內史頗為相似,也比較衝動,還挺固執。好在上面有個姐姐陽信公主壓著,才沒敢太折騰,總算給父皇留下個不錯的印象。
至於阿嬌,那是從路還沒走穩,小嘴就和抹了蜜似的甜,從來能把皇帝陛下哄得眉開眼笑。
‘這……算不算關心則亂?’
低低嘟噥,膠東王摸著下巴思忖。誰都知道,長公主三個子女中阿嬌和二哥關係最好,真怕她萬一激動失了分寸啊!
阿嬌蒼白的臉上顯出恍然之色,眸光流轉,慢慢表達感謝:“謝從兄掛懷。”
“嘻……嘿!”
看阿嬌妹妹領情,劉徹咧開嘴笑了;人,自然而然地又捱過去一點……點點……
因長期練武日曬而變得黝黑有力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阿嬌!”膠東王劉徹。
館陶翁主有點心不在焉:“嗯?”
吸取上次的教訓,劉徹到底沒敢直接伸爪子,而是隔著衣袖扯了扯表妹的手,軟軟地卻又是中氣十足地提供保證,不用擔心,真的不用擔心!等風頭過去些,他一定會去向父皇討情的。
阿嬌聽到這些,眼圈一紅;悶了一陣,才嘆息著徐徐點頭。
劉徹一見,頓時心疼了,忙忙掏帕子要去給阿嬌妹妹試淚。
潔白的絹帕才觸到眼睫毛,外頭此起彼伏的馬嘶驚起,然後是馬蹄亂亂踏在街石上的聲音,接著有車伕的吆喝……‘卡吧’一聲,馬車停了!
僅僅這個間隙,阿嬌已側身避過,自己從左邊袖管摸出絲帕,擦眼淚。
………
捏著派不上用場的帕子,
劉徹不由一陣惱火,咬牙切齒地問外頭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馬車幹嘛停下了??
車窗外,很快遞進情況彙報:“稟大王,‘膠西王’至!!”
館陶翁主陳嬌驚訝地坐直了身子:“‘膠西’王?”
“端?”
膠東王劉徹同樣驚愕——這傢伙不是回他的封國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京城的?
沒等劉徹反應過來,馬車車門再度從外邊開啟。膠西王劉端長身玉立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細君!”
膠西王劉端手中託個深色扁平木匣,快步流星、衣袂翻飛地躍入車內;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可愛的陳表妹打個招呼。
還沒坐穩吶,劉端就伸長手臂,勾著肩膀硬生生將劉徹往自己身邊扳,嘴裡熱情地叨叨著:“阿彘,阿彘!久不見,為兄甚為思念。”
別看劉端長得修長秀致,溫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