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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青夏的包袱,齊安心下登時湧過一絲難言的苦楚,可是想起之前多年的相處,青夏都可能是別有用心,一顆心無論怎樣都無法釋懷。
青夏知道他心下在想什麼,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也不知是為自己不值,還是為真正的莊青夏難受。興致闌珊,淡淡說道:“不管你怎樣想,莊青夏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齊安,所有的一切只能說是天意弄人,陰差陽錯。”
說罷,轉身翻身上馬,就要離去。
“等一等!”齊安突然大呼一聲,一把拉住青夏的馬韁,皺眉說道:“你還要回去?”
青夏無奈一笑,淡淡說道:“你雖覺得我心狠手辣,可是剛才若是我不痛下殺手,死的就會是你我。世間一切就是這般,既然要做一件事,就必須要斬盡殺絕,沒有回頭後路。可是莊家人畢竟是無辜的,我口中雖然灑脫,卻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還有蘭亭大殿的一眾下人,我總不能一走了之的。齊安,今日一別,後會無期,再見。”
青夏低奼一聲,痛擊馬股,迅速飛奔而去,只餘下一流黃土煙塵。
齊安看著青夏單薄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的驛道之上,只覺得一陣悲慼突然湧上心頭。天邊月色漸淡,漫長的黑夜,就要過去了。
[初臨南楚:第018章:禁宮內院]
回城的路顯得空曠了許多,青夏當初在二十一世紀受訓時,曾專門學過馬術,不過儘管如此,也無法同這些常年在馬上生活的古代人相比。一番顛簸之下,只讓她頭暈眼花,再加上之前在地牢裡和人動手時留下的傷口,此刻仍在不斷的湧出鮮血。
無奈下,不得不中途棄馬,好在青夏擅長野外奔襲,當年跑個幾十公里都不在話下。今晚的一番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現在時間還很充足,青夏咬著牙,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就向盛都奔去。
自然不能再從城門進去,好在這時的城牆凹凸嶙峋。對於青夏這個攀巖好手來說,自然構不成什麼威脅。白晃晃的月色之下,只見青夏緊貼著城牆,像是一隻壁虎一樣的爬了上去。
隱匿行藏更是青夏的拿手好戲,乾淨利落的回到城裡,青夏不再猶豫,迅速向著內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已經摸進了皇城內部,雖然來到這裡沒有幾天,可是對於一個記憶超強的特工來說,什麼地方,只要大致看一下方點陣圖,就絕對不會迷路。熟門熟路的越過前城門,進入後宮。當她躲過東宮守衛的暗哨,靠近蘭亭大殿的時候,城東方向突然大亮,喧譁吵鬧之聲,即使隔著半個城的距離仍舊能夠聽到。看來地牢的守衛已經發現了齊安逃跑的事情。
青夏默算一下從城東到皇城的距離,眉頭一皺,並沒有回蘭亭大殿的主臥,而是去了寬大的澡房。
要躲過那些看守的奴才簡直易如反掌,飛快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將小腹部的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青夏就裹著寬大的浴袍,悄悄的回到了主臥。
四下裡一片安靜,這個時候,往往是人最疲乏的時候。幾乎不用費心思的從後窗翻入,就人鬼不知的從前門走進主臥。
臥室內,焚香嫋嫋,香氣逼人,楚離躺在巨大的牙床上,仍舊保持著青夏剛才離去時的姿勢,連動都沒動一下。看了一眼計時的沙漏,還不到兩個時辰,青夏心滿意足的爬上床,躺在楚離的旁邊。鬧騰了這麼一晚,此刻躺在這舒服的大床上,青夏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也不顧身旁還昏迷著個煞星,就那麼安然的扯過被子,放心的閉上眼睛。
然而,今晚的一切註定不能讓她安穩的休息。不一會,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就從殿外奔至,外面的侍從們一陣躁動,低聲說著什麼太子殿下吩咐沒有他吩咐不得入內之類的話。也不知外面的人說了什麼,楚離的貼身內侍長十宣終於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