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他笑了,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方才是一幫老同學聚會。”
“……哦。”他這是在跟我解釋嗎?
“我明天下午到家。”
他是提醒我接機嗎?
我連忙介面,“我明天還在老家,趕不回來。”
“讓顧峰去接不行嗎?”
“我姐姐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她害怕生人。”
那邊沉默了下,似在嘆氣,“好吧,我本來想一回來就能看到你。”
我聽了,心尖上一陣澀麻,既羞澀又有點甜蜜,感覺很陌生,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怎麼不說話?想我了沒?”他溫柔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傳入我的耳朵是一種享受。可我也不習慣這樣的他,跟我說這些甜言蜜語,好像,我們真的是情侶似的。
我紅著臉,吱唔了半天,才尋了個“晚了,我要睡了”的緣由,倉惶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好久,我的一張臉還是滾燙滾燙的。用冷水將臉洗了很多遍,還是無法控制住那種不知名的陌生的情潮,在我心裡面發酵。
不禁暗自咒罵某人,果然是陰險狡詐之人,一句普通的甜言蜜語就將我辛苦築起的防備擊個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往老家趕。目前姐姐、阿婆都已出了院,在家裡靜養。
因此我坐了三個多小時飛機、轉大巴到鎮上、再轉村巴回到村裡。
到家已是傍晚。
一向靜謐的小山村卻不太平靜。
特別是我們家,遠遠的就能隱約聽見人聲。
莫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心裡一驚,加快了腳步。
還未走近,已經有人看到我,並喊道,“小草回來了。”
有好些人望過來,個個都笑意盈盈。
我阿公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接過我肩上的揹包。
張阿婆抓住我的手,慈祥的臉滿是欣慰,“閨女啊,你可回來了,我們在這兒等了好半天呢!”
林大嫂嗔怪地瞟了她一眼,“瞧您說的,我們可沒有等多久啊,是您太心急了,從孟老頭早上說丫頭今日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等著呢!”
“呵……還是我家孫子聰明,他說從佛城回到這邊,少說也要**個小時,我聽他的,才來一會兒而已!”
“……”
我一看,滿屋子都是人,三姑六婆、村裡村外的都來了。
我傻眼,“阿婆,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大嫂快嘴快舌,“還不是為了一睹你的風采?”
我啼笑皆非,“我風采?我做了啥好事嗎?”
“你不知道嗎?你小男友投資了個什麼專案,就是開農莊的,和市政府那裡都簽了合同。政府檔案都已經發下來了,要徵收我們的山嶺田地呢!”
“可不是嗎?那荒山野嶺的,平時也種不少什麼莊稼,旱田也都丟荒了,現在好了,徵收了給我們一筆錢,到時候還會僱傭我們幹活,一舉兩得!鄉村們心裡高興著呢!”
原來這回事。
我笑了笑,“他是商人,當然是有利可圖才投資,大家也不要太過感激他。”
“可商人那麼多,怎麼不見別人獨具慧眼來咱這山旮旯投資?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認識你,才發現我們這裡的商機。”
“就是就是,小草這孩子好啊,出去也不忘家鄉人,估計在小老公枕邊沒少吹耳邊風吧?”
“哈哈……”眾人鬨然大笑。
我臉紅到耳根,這些人怎麼什麼都敢說啊,即便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也不一定發展到那一步吧?都說開發農村,可農村人這思想也跟著開放了呢!
還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