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達官顯貴則是豐儉隨意,但一般也就是一兩萬,就連王府也大多隻得五萬。朱氏之前給她籌備了很多嫁妝,她死活勸說之下,東西也就是和陳冰的兩萬差不多,但田產鋪子那些壓箱底的契書更多些,總價值大約四萬上下。可宜興郡主竟一開口就說是兩抬壓箱錢,而且都是銀票,這她怎麼收的下手
“娘,前頭那些東西我自然收得,可這壓箱錢我萬萬不能……”
宜興郡主嘴角一挑,卻是不容置疑地說:“惠心出嫁,我給了她兩萬的壓箱銀,地產鋪子還不算在內。我知道你家祖母必定那些都給你備了,所以也能省兩個錢,但這壓箱銀卻不能少,以後要辦什麼事應什麼急都便宜。我這人的脾氣素來是喜歡的投緣的便是自己人,否則即便沾著親戚名分也不理會。再說,我和你爹在江南那麼許多年,哪怕不刮地皮,可憑著咱們的本事,缺什麼也不會缺銀子。阿瀾,你現在還敢說這錢你萬萬不能收?”
一旁的杜夫人起初也被這兩萬兩壓箱銀的大手筆給嚇了一跳,可宜興郡主解說得直爽,她聽著也就釋然了,因而也在旁邊幫腔道:“郡主這脾氣,我家老爺在必定是要伸出大拇指誇讚的。瀾兒就不要和你母親死頂了,不就是兩萬麼?以後郡主這孩子落了地,你不妨說,日後那嫁娶的時候你加倍添送就行了”
兩句話說得朱氏和張惠心全都笑了起來,陳瀾亦是忍俊不禁。想想宜興郡主平日那脾氣,她便不再推辭,索性也不道謝,只是跪下來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當最後一次額頭觸地之後,她就感覺到有人死活把自己拉了起來,抬頭一看就是張惠心。
“哎呀,好了好了,就你禮數多。唔,讓娘和杜夫人太夫人她們說話,我到你屋子裡坐坐,待會這兒客人就得多了。”
宜興郡主看著陳瀾行禮,臉上自然而然掛上了笑容,此時見張惠心拖著陳瀾就要走,到了門口才想起來看了看自己,她才沒好氣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難得出一趟門,我就知道你心裡想著尋她說話。我們這裡三個人說話自在,沒有你們正好”
看到張惠心做了個鬼臉,陳瀾莞爾一笑,也就順著她的意先行告退了。等到兩人回到翠柳居屋子裡,沒說上兩句話,芸兒就探頭探腦在門口嚷嚷了一句。
“小姐,韓國公夫人和其他好幾位姑太太都到了。”
“接下來再有人來你記著就行了,不用一個個來報,除非那兒要我去見。”陳瀾白了一眼興高采烈的芸兒,做了個驅趕的手勢,“留個清淨地方讓我和惠心姐姐說話。”
芸兒這一溜之大吉,張惠心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芸兒還不是為了你高興,添箱越多,就說明孃家人能耐大,嫁人之後也不至於遭人欺負……看我說的,想來楊大哥也不會欺負了你……”她說著就躲開了陳瀾往自己咯吱窩下伸的手,卻是夾緊了雙臂,可憐兮兮地舉起了雙手,“我不說這個了還不行嗎……好妹妹,今天我是來謝謝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笑吟吟地捲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個新鮮樣式的金釧:“那次從八大處回去之後,我就照你說的,有事沒事就在婆婆面前晃,一來二去就比之前自在多了。我針線功夫平平,婆婆還教了我好幾天呢。得知娘有了身子,她還讓我經常回去看看,每次都是親自下廚炮製那些滋補的東西,我也跟在後頭學了不少。這金釧就是上次婆婆畫了樣式,讓人去金銀鋪給我打的……”
見張惠心那滔滔不絕高高興興的樣子,陳瀾自也是為她高興,口中卻不免打趣。於是說著說著,兩人就在床上鬧成了一團。到最後,陳瀾滿口答應了張惠心成婚之後也一定經常往來,又笑著伸出小指和她拉了勾。
“咱們一輩子都是最好的姊妹”
這一天裡,除了先到的宜興郡主和杜夫人,韓國公夫人、廣寧伯夫人等一眾勳貴夫人大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