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鈺做了初一,就別怪他做十五,反正她也不在乎南正衍的死活,不肯嫁他,那他何妨把假的做成真的,把南正衍辦了,也多少討回一些來。
慕容俊其實不想這麼早起的,而且他現在不能見南雪蓉,更覺得無聊到了極點,正在孫德佑服侍之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奏摺,越看越沒意思,而且他也看不懂,正要想法子開溜,慕容耀就來了,他皺眉道,“三弟,你有什麼事?”母后和五弟都說過,三弟對他有別的心思,讓他小心應對,雖然他不知道這“別的心思”是什麼,但既然是母后和五弟說的話,他都會記住的。
“臣弟……”想想家中被燒成那般模樣,慕容耀就肉疼得渾身打顫,“皇兄,臣的王府被毀了,還請皇兄替臣弟做主,捉拿兇手!”
“啊?”慕容俊一愣,如墜五里霧中,“你的王府被毀了,怎麼毀的?”他記得三弟的王府還是父皇在世時,親自督促下面的人修建的,豪華大氣不輸於宮中殿宇,他看了都喜歡的很,怎麼就毀了呢?
慕容耀氣恨恨地咬牙,“臣弟——”
“太后駕到!”
一聲通傳過後,太后隨後進來,見慕容耀也在,問道,“耀兒,哀家聽說昨晚你府上失火了,到底怎麼回事?”
她也是今兒一早才知道這件事的,說是翼王府昨晚天降大火,不但燒燬了大半個翼王府,還燒掉了奇珍異寶無數,糧倉之類更是被焚燒殆盡,這一來翼王府的損失有多大,可想而知,這一下慕容耀元氣大傷,恐怕短時間內,是恢復不過來了。
慕容耀咬牙,恨得臉色發青,“回母后,兒臣正跟皇兄說這件事,希望皇兄能派人捉拿兇手,替兒臣討回公道!”先別說燒掉的那些寶貝價值無可估量,光是翼王府上下百十口人接下來每天的口糧,他們都還得著人現去採買,翼王府自打建府以來,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何曾這樣狼狽過!
“果然如此嗎?聽耀兒你的意思,這場火併非天災,而是人為了?”太后皺眉,暗裡卻是冷冷一笑:多行不義必自斃,耀兒一慣的飛揚跋扈,連她這個母后都不放在眼裡,這回終於吃了大虧。淮河決堤之事,分明就是他所為,這次也算讓他受了不小的教訓,看他長不長記性。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燒了兒臣的王府,請母后替兒臣做主!”慕容耀如何不知,太后表面過來表示關切,其實心裡巴不得翼王府再燒得狠一點兒,母后一直不待見他,他又不是不知道。
太后道,“耀兒,你把話說清楚,怎麼就是人為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你只管說出來,若果真有人蓄意縱火,哀家和皇上當然會替你做主。”說不定還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所以替天行道呢,不管怎麼說,翼王府受此大難,對皇上和朝廷來說,絕對不是壞事。
慕容俊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不過有母后替他打發慕容耀,他樂得清閒,自顧自玩起來。
慕容耀咬牙道,“母后、皇兄容稟,昨晚其實是有惡人到兒臣府上縱火行兇,兒臣已將他們拿下,請母后好生審問,定要問出幕後主謀,替兒臣做主!”
昨晚他也是沒想到,那幾名黑衣人竟然會自己回來,而且問什麼答什麼,毫不避諱地承認,是他們放的火,還說是他指使的,把他給氣的,這幫白痴,他怎麼可能指使人燒掉自己的王府,他又不是瘋子!
他自是又氣又恨,命人將那幾名黑衣人好一頓拷打,逼著他們承認,是南雪鈺派他們來的,這才把人給帶到了太極殿上,也好藉此機會,把南雪鈺給除掉——他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哦?”太后目光閃爍,“耀兒,你已經把行兇者給抓到了?他們在何處,帶上殿來,哀家親自來問。”
“朕知道了,”文聖帝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但又讓人說不出不是來,“來人,把那縱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