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不就是投錯了胎嗎,如果我生在皇室,皇上的龍椅能有你的份?
不過話說回來,誰規定大秦的江山只能有安陵氏來掌控?有能者得之,安陵清絕,你能不能登位,還是個未知數呢,在我面前擺什麼威風?
“是,公主,臣剛才多有冒犯,請公主恕罪。”現在就先讓你威風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嚐嚐被肆意羞辱的滋味!
南雪鈺看他瞬息萬變的眼神,憤怒中透著鄙夷和**,就知道他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清冷一笑,“慕公子客氣什麼,我現在被關在天牢,就是犯人,王子犯法還與民同罪呢,更何況是我。所以慕公子只管秉公處理,我還等著慕公子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呢。”
慕鴻卓今天這個跟頭算是栽到家了,被南雪鈺擠兌的尷尬萬分,眼看就沒法下臺了!不過他畢竟在官場這麼多年,又一向最會欺上瞞下,所以儘管暗裡氣炸了肺,表面還是很撐得住,“公主言重了,公主生性善良單純,上了賊人的當,也在所難免,只要公主憣然悔悟,說出亂黨的下落,臣一定能將兇手捉拿歸案!”
南雪鈺不置可否,“我若想起什麼,會告訴慕公子的,現在我腦子有些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會告訴我才怪。慕鴻卓暗暗咬牙,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就恭敬地道,“是,臣告退。”說罷低頭哈腰退了出去,來到外面立刻直起身,神情變的兇狠不屑,大步離去。
“雪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見過楚凌雲了?”安陵清絕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出來。
南雪鈺淡然看著他,“見過又如何?不見又如何?大表兄,你不會也想套我的話,借我之手,對付小舅舅吧?”
“小舅舅?”安陵清絕眼裡掠過一抹狠色,冷笑一聲,“雪鈺,你叫的還真是親呢,如果被父皇聽到,單憑這一句,他就會治你個勾結亂臣之罪,到時候就算有姑姑和皇祖母替你求情,恐怕你也難逃一死,你想過後果嗎?”
南雪鈺豈是嚇大的,表情未變,只是眼神越見冷酷了,“我說什麼了嗎?我不過叫了一聲而已,再說英妃的孩子就是外祖父的孩子,我叫一聲小舅舅,有什麼不對?不管他是不是亂臣賊子,這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吧?”
安陵清絕似乎被她的話給噎住,好一會才道,“雪鈺,別跟本宮賣弄你的口舌,沒用!父皇不會饒了楚凌雲,單憑他和絕城,也絕對不能把父皇怎樣,你還是聰明一點,說出楚凌雲的下落,接下來有什麼陰謀,只有這樣,才能保你一命,你明白嗎?”
“我無話可說,”南雪鈺走回牆邊坐下,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我不知道小舅舅在哪裡,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報仇,不過大表兄,你最好還是提醒舅舅,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舅舅現在肯為自己從前做過的事認錯懺悔,或許還來得及。”
“哈哈!”安陵清絕怪笑兩聲,怒道,“南雪鈺,你還真是不識好歹!任憑本宮好話說盡,你卻只知道維護楚凌雲!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宮據實稟報父皇,以國法論處!”
“隨便。”南雪鈺冷冷回一句,“大表兄,你可以走了。”
“你——”安陵清絕牙齒咬的咯咯響,卻不能就這麼離開,方才他還譏笑慕鴻卓呢,要是他也問不出什麼,豈非給了對方取笑他的機會?可這賤人的嘴也太嚴實了,死活不肯透露楚凌雲的下落,這要怎麼辦?
他才要說用刑,忽的靈機一觸,恢復了面色,不懷好意地笑道,“雪鈺,本宮知道你性子倔強,骨頭硬,可你想過姑姑的處境嗎?”
南雪鈺心一沉,猛地抬頭,“你要把孃親怎樣?”
姑姑果然是她的軟肋,這就好辦了。安陵清絕自恃找到了對付她的絕招,重又得意起來,“不是本宮要把姑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