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人快快請起。”安陵凝眉抬手,示意群臣不必多禮,“本宮十幾年前遭逢意外,一直未能返回大秦,今日終得迴歸,心中甚喜。這些年來有勞各位大們勞心費神,助皇兄穩固大秦其業,本宮感激不盡,請受本宮一拜。”說罷她盈盈下拜,意甚恭敬。
群臣一向知道她知書達理,寬容仁慈,更從來不擺公主的架子,對她的尊敬愛戴之心也都是發自真心的,立刻齊聲回道,“臣惶恐,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不敢居功。”
“呵呵,皇妹,你就不必跟眾位大人客氣了,他們聽說你回來,甚是高興,咱們大秦又有了神醫了,從此無憂矣。”承德帝擺手示意安陵凝眉起身,就算再氣南雪鈺的不知好歹,不過對這個皇妹,他還是沒什麼意見的。
“多謝皇兄。”
慕嘉容捋須一笑,“皇上好福氣,不但長公主歸來,還帶回個天仙一般的雪鈺公主,不輸長公主呀,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錯,不錯!”
南雪鈺淡然看了他一眼,他雖在笑,眼神卻銳利如刀,看著她的眼神裡更有著明顯的探究與算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呢。
“慕愛卿過獎了,雪鈺都要臉紅了,”承德帝轉臉對南雪鈺道,“雪鈺,還不見過慕愛卿?”
南雪鈺暗道大家面對面的,不早就見過了嗎,還要單獨跟慕嘉容見禮做什麼?由此看來,舅舅對這位慶國公甚是倚重和信任,否則也不會將他女兒納為太子妃,將他兒子安排在大理寺了。“是,舅舅,見過國公大人。”
這樣說著,她心裡很是不屑,她是大秦的公主,慕嘉容地位再顯赫,也只是臣子而已,哪有公主向臣子見禮的,舅舅也太討好慕嘉容了吧?
“公主不必多禮,”慕嘉容呵呵一笑,面容看起來緩和了些,“公主天生麗質,絕代芳華,果然世間少有啊。”
“國公大人過獎了,雪鈺不敢當,”南雪鈺豈會看不出他動了別的心思,卻並不動聲色,“相貌麼,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終究有老去的一天,不值得國公大人如此盛讚。”
慕嘉容愣了愣,大概沒想到她說話會帶著刺,倒好像他看人只看重外表是美是醜一樣,當下尷尬地老臉一紅,話也不好接,不禁暗暗惱怒,好個伶牙利齒的公主,一上手就讓自己如此難堪,是對自己有多大的意見嗎?
“雪鈺,不得對慕愛卿無禮,”承德帝大為不悅,沉下臉來,“慕愛卿贊你,也是一番真心意,你怎可如此!”
“是,舅舅,是雪鈺多言了,”南雪鈺暗暗冷笑,她不過隨口說了兩句而已,舅舅就惟恐慕嘉容不高興,還真是小心謹慎啊,“國公大人,雪鈺只是說幾句玩笑話,沒將國公大人當外人,既然國公大人經不得玩笑,那是雪鈺的不是了,雪鈺向您賠罪。”
“不敢,不敢,”慕嘉容還她一禮,倒是顯得很大度,“公主所言甚是,相貌原本就是父母天生,自己選擇不得,與人相處,還是要看彼此的心意,公主年紀輕輕就看透世事,臣佩服。”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雪鈺一向冰雪聰明,”安陵清絕滿眼讚歎,接過話來,也不看看身邊的慕懷薇一張臉都成什麼色了,“不但相貌絕美,眼光更是犀利,連本宮都不是對手呢,實在令人驚歎。”
“太子殿下謬讚了,雪鈺不敢當。”南雪鈺瞄一眼氣到要發飆的慕懷薇,心道這也是個急脾氣、醋罈子,而安陵清絕又是個風流成性的,想來這夫妻兩個的日子,必定過的不太平。
果然,慕懷薇聽不得安陵清絕誇讚南雪鈺,嘲諷地冷笑一聲,道,“可不就是謬讚嗎,清絕,剛剛父親還說,相貌天生,算不得什麼,你接過話就誇讚南雪鈺,是不贊成父親的話嗎?還是說你也只看重人的相貌,不管其他?”
她當然意見比天大了,就因為她長的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