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呆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臉也沒紅一下,梗著脖子道:“我就算不弱,我也是女子啊!你把一女子扔在這麼一個地方,你好意思嗎?”
她想事情的思路確實好玩,什麼叫他把她扔在這裡啊,跟他有關係嗎?他只是路過這裡,怎麼說他也算救了她一回,這女子倒賴起他來了。
張溫良本不想理她,人也已經坐進了車裡,無意間卻從窗內瞥到她緊緊咬著嘴唇,眼含淚水卻死命瞪著他這裡的模樣,外面是看不到車內的,所以她也應該是在瞪著車窗罷了。
只是,那雙瞪著他的眼睛太像球球了,他一時心軟,也就搭了一把喝醉酒了的徐靖,她似乎清醒了很多,問她住哪她也口齒伶俐的說了出來。
他把她送到了她說的那個酒店門口,她卻睡死了過去,無論他怎麼叫都叫不醒,只好下車扶了她下來,從她包裡翻出了身份證在前臺詢問後,把她送到了她定的總統套房裡。
看起來倒是個富家千金。
把她扔在床上,張溫良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鎖好門便走了。
徐靖是半夜犯惡心起來的,她去廁所吐了好久,吐到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吐了最後吐出來的是酸水,她趴在馬桶的邊緣大口喘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吐完了精神反而好了些,徐靖找了衣服洗了個冷水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不停的回放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到最後她居然發現,出現在她腦子裡最多的並不是她那個放棄她的前男友,而是今天被混混追堵時,那個她連臉都沒記住的男人。
她隱約記住了他那看著她時似笑非笑的眼神……
算了,不想了,睡覺吧。她把頭埋進枕頭裡。
這次意外的相遇,兩人誰都沒有放在心裡。只是徐靖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居然是這麼的快。
她不記得他的長相,但她卻是記得那雙眼的,所以當她隨著父親來到世伯家拜訪時,那雙眼睛的主人一出現她就認出來了,她沒發現,她內心在看到張溫良的時候出現了那麼一絲雀躍。
“嘿,是你,好巧啊。”她站起來笑著跟那個正在和父親打招呼的男人說道。
張溫良看到她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啊,好巧。”
徐靖不喜歡聽父親他們聊天,她無聊的坐著,眼珠子總是忍不住往對面的張溫良身上瞄,現在這麼清楚的認真一看,她才知道,原來那天的那個男人生的如此好看。
她再一想那天他幫她的情景,看得不由得久了些。
徐父早就發現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了,看她眼神一直在注意著張家的小子,想到她之前為了個窮小子發那麼大的脾氣,此時有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當然不會放過,於是他笑著說道:“這丫頭聽不慣這些,坐不住,溫良帶她出去逛逛?”
張溫良張口想拒絕,老爺子先開口了:“去吧,帶上球球一起去外面玩玩。”
張溫良想到球球,眸光柔和:“球球和單丫頭出去玩了,不在家。”
老爺子哦了一聲,“單丫頭來了啊,也罷,你就帶徐丫頭出去逛逛吧。”
張溫良只好領命帶她出去了。
徐靖說了番賠罪語,逗得屋裡人都笑著誇了她幾句,她得體的跟著張溫良出去了,一出大人們的視線範圍,她就變得無拘束起來,倒退著走路問他:“你帶我去哪?”
“你想去哪?”
“我對這不熟悉,我怎麼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張溫良點頭,“那你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的?”
“動物園!我想去動物園!”徐靖興奮道。
張溫良腳步一頓,問道:“你多大了?”
徐靖沒想那麼多便回到:“十九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