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當然聽出了他這個細微的變化,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們現在必須離開了。以前不走只是我的計劃,計劃這個東西很怪,你必須有,但是當出現變化的時候絕對不能按照以前的路子來走,夏兄放心,我們馬上離開党項”
他對夏隨的稱呼也變了,夏隨會意,抱拳說道:“那屬下現在就去通知軍士們準備。”
李士彬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搭檔已經有了改換門庭的主意,他聽到陳元要走,大為興奮:“陳將軍,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角廝羅,讓他出兵接應我們?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陳元說道:“不用,我不打算走那條路。”
他說著轉身開啟了地圖,指著地圖上標註清楚的賀蘭山說道:“就像夏大人的計謀一樣,有些事情不用搞的那麼複雜,咱們從這裡翻過幾個山頭就是遼國的地盤,我們從遼國借道”
眾人聽的大驚從遼國借道?遼國和大宋可是世仇,這道能借的通麼?旁邊呼延平善意的提醒陳元:“掌櫃的,這遼國鎮守在邊關的,可是耶律涅咕嚕”
耶律涅咕嚕對陳元的恨意不比李元昊要少,陳元落在李元昊手裡肯定是千刀萬剮,落在耶律涅咕嚕的手裡,也是萬剮千刀
見陳元不說話,楊文廣說了一句:“其實遼國現在也沒有多少兵力駐紮在邊境了,我們小心一些,應該能穿過去的。”
陳元看了楊文廣一眼,很玩味的笑了:“小侯爺很怕見老朋友麼?咱們這次在党項沒有見到李元昊,如果去遼國再不看看九王子的話,那豈不是太遺憾了?”
所有人被他這話說的都無語了。
出發的時間被定在明天,現在個人回去收拾一下行裝。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仗打到現在,罈罈罐罐早已經碎了,就連宋軍對敵人最有威脅的弓弩,也是所剩無幾了。
行裝就是一個人,人到哪裡,行裝就到哪裡了。
不過陳元要多準備一些,他拿過一個鐵盒子放在揹包裡面,又裝起一面鏡子,一把梳子,然後看看屋子裡面,好像沒有什麼要收拾的了,這才問了一下被他綁在椅子上的野利氏:“還有要帶的東西麼?”
野利氏看著陳元,忽然笑了一下:“我發現你收拾東西比我還要細心,是不是經常為女人收拾東西?”
陳元把包裹繫好,然後走到她的面前:“是不是對我有興趣了?”
野利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是啊,你這個人即會打仗,還會做買賣,還如此的細心,也算是一個少找的好男人吧。”
不管雙方現在的立場如何,聽到野利氏這樣說自己,陳元的自信心還是極度的膨脹了起來,甩了一下已經沒有造型的頭髮,然後問道:“王妃認為,我比李元昊如何?”
野利氏搖頭:“沒辦法比的,你們是兩種男人。”
陳元笑了:“那我問更準確一些吧,拋開咱們的立場不說,如果我和李元昊都是普通人,一起出現在你面前,你會選哪一個?”
野利氏聽候呵呵一笑:“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說選你?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選你就是了。”
一句話把陳元一身的勁都說沒了,他轉過身找了一個木樁做成的椅子坐下:“真沒意思對了王妃,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扳倒衛幕氏的麼?我對其中的過程真的很感興趣。”
野利氏臉色變了一下,隨即說道:“我不會說的,你想知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問那個已經死了賤人。”
陳元搖頭:“那還是算了吧,不過在下總是覺得,你爭寵也好,奪位也罷,扳倒她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你連一個十一歲孩子都放過,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野利氏一臉的怒容:“關你何事?想為那個賤人出頭,你現在動手殺我就是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