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揪住這件事情,總是麻煩的。他不是怕范仲淹這些人,他是怕麻煩。
仁宗把書本往地上一摔,砸在龐吉腳邊:“混賬!你身為太師,府上的人居然如此胡作非為,官降一級!罰俸半年!”
官降一級無所謂了,半年的俸祿更是九牛一毛,這等於沒罰。
范仲淹、歐陽修、韓琦、王質四人都是無語了,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了。四人無奈,也只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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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 河邊閒話
陳元也很無奈,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和韓琪一起把被砸爛的酒鋪打掃乾淨。
這段時間他的酒鋪賺了些錢,可是這些酒缸酒罈子都是人家作坊的,打爛了要照價賠償。還有那存放在店裡的七八缸酒,全部被砸了,這一下讓他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酒鋪剛剛打掃好,一輛馬車停在了陳元的門前,趕車的從車轅上跳下來,衝陳元問了一句:“你可是陳世美?”
陳元站起身來,點點頭:“小人就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陳元一下,頭往後一扭:“跟我上車,有人要見你。”
城外,夏季的太陽曬的面板陰陰發痛,這個時候坐在河邊低垂的楊柳下垂釣,是一種情趣,也是一種享受。
偶爾有幾股微風吹過水麵,會讓你感覺到一陣陣的清涼。
陳元跟著馬車來到一快池塘邊上,車伕卻沒有下去,手指一個正在垂釣的老者:“去吧,我們老爺在那裡等你呢。”
從後面,陳元看不出這老者是誰,直到走進才辨認出來:“呂相國?不知道是相國大人傳召,小人得罪了。”
呂夷簡回頭,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拍拍自己身邊一個空著的板凳:“來,坐下小聲說話,不要嚇走我的魚兒。”
陳元微微一笑,走過去在他旁邊做了下來。
水面上的魚浮子一動不動,顯然還沒有魚兒上鉤。呂夷簡彷彿是真的很怕嚇走的魚,聲音非常小的問道:“柴陽最近來找過你麼?”
這話問的陳元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前一段時間對這些官場和江湖的爭鬥都沒太留意,也不知道這呂相國是哪邊的,是幫柴陽的還是幫龐太師的?
好一會沒說話,呂夷簡呵呵一笑:“想那柴陽是守信之人,定然沒有再來煩你。”
陳元這才介面:“相國明鑑,他確實未曾再來過。連酒都不讓我送了。”
呂夷簡看著水面,盯著那浮子,說了一句讓陳元很是氣憤的話:“龐太師說了,他一定要把客棧裡的那個小姑娘抬回家去。”
陳元的心氣頓時上來,惡狠狠的說道:“這老兒實在可惡!”
呂夷簡點頭:“嗯,他是有些過分了。今天,歐陽修那傢伙可能會去找你。”
陳元不知道呂夷簡和他說這些是出於什麼意圖,順著話題問道:“他來找我做什麼?”
呂夷簡從旁邊抓了一把魚食,又撒在自己面前的水域裡:“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他們昨天聽說包拯抓住了龐太師的官家,一幫人想和包拯一起去告龐太師,誰知道包拯最後只告了龐吉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這幫書生有些不甘心,龐安已經被包拯鍘了,再想把這事情翻出來,自然要找你們去作證了。”
陳元微微搖頭:“做了證又能如何?一個強搶民女的罪名,豈能傷的了當朝太師?”
呂夷簡這時候才第一次轉過頭來看著陳元,眼神頗為嘉許:“不錯,你能看清楚這一點非常不錯。包拯就是知道這個原因,所以才不去碰龐太師。他把龐安鍘了,就是想讓龐太師收手。可惜啊,范仲淹和歐陽修